话不投机半句多 (第3/3页)
我最后五个字说完,徐宙斯突然笑了,他似是很开心,几乎是哈哈大笑,压着我的胸口微微震动着。 我有些窘迫,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也跟着哈哈了两声,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很红。 徐宙斯的笑容很快就止住了,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根本毫无笑意,冷得要死。 果然。 “做你的梦去吧。”徐宙斯说。 我的脸白了白,血色顿消,他却觉得有趣似的,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 “你简直像个小丑,自说自话的样子太滑稽了。真应该让你爸来听一听,他大概也会笑出声的。” 我一贯知道他毒舌,薄薄的嘴唇里总是会说出各种戳别人心窝子的话来。 只是没想到,他连拒绝我的话也如此的难听。 徐宙斯站起了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堆画纸中狼狈的我,目光鄙夷无情,像在看一只趴在地毯上的臭虫,警告我道: “把你那些肮脏的小心思统统收好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咬着嘴唇,全程都没有再说话。 等他转身离开以后,我才觉得浑身上下冰凉凉的,像是血液都不再循环了。 后来那些画稿被我在铜盆里烧得干净。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敢提笔画过徐宙斯。 我以为我的暗恋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徐宙斯这个人很古怪。 他讨厌我,让我不许喜欢他,等我对他敬而远之了,他又变着法子来纠缠我。 那个暑期里,他逮到机会就强吻我,把我堵在卧室里,堵在杂物间,堵在每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闷得大汗淋漓。 我起先只是觉得他在耍我羞辱我,后来又觉得他是在泄愤,不然怎么越吻越凶,非要咬破我的嘴唇,吸肿我的舌头才能罢休。 吻着吻着,他就不满足了,手会伸进我的衣服里,掐弄着我的乳尖,揉搓着我的卵蛋。 更有几次晚上在书房,他关了灯,执着我的手,让我跨坐在他腿上,在黑暗中给他打飞机。 徐宙斯要射的时候就会搂紧了我的腰,隔着裤子用力往上顶着,射我一手心的黏黏糊糊。 我们越来越过界,一步步在试探着彼此最后的底线,直到演变成现在的床伴。 不得不承认,徐宙斯在扮猪吃老虎这方面,还是很有手段的。 所以我时常提防着他。 我总怕他某天某夜,又会这样欲擒故纵对别的人。 那谁能招架得住。 单是徐宙斯在黑夜里压抑的喘息声,就已经让人精虫上脑了,更别提他用诱惑人的嗓音,叫你为他打飞机,边打还要边舔他耳垂的。 那时候初尝禁果,真是很有激情啊。 我不禁感慨。 不像现在,徐宙斯在床上没什么耐心,只会一味地弄疼弄哭我,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越来越恨我。 明明刚开始,他也是很沉浸在与我的耳鬓厮磨里的,甚至那段时间,我们连带着关系也融洽了许多。 我想可能是因为太容易就让他操到我了吧,男人都是新鲜感动物,太容易得到的就容易腻烦。 徐宙斯真是个渣男胚子。 才一年多而已,就已经玩腻了我的身体。 如果我没那么快和他滚床单,可能现在我们还在暧昧期里,每天只接接吻,打打飞机,感情也许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开始低落。 那种失恋的后劲又开始蔓延了。 我讨厌这种感觉,赶紧去想别的事,把冷漠地徐宙斯从我脑海里赶出去。 画室的书柜还是那样整洁,我有空的时候都会整理整理,因为以前总有人会在我画画的时候,来这里看看书找找资料。 但我们感情逐渐不稳的时候,他就很少主动来找我了。 每次都是我厚着脸皮找上门去,接受他的冷嘲热讽。 书柜的最顶层,我站着板凳才能够得着,我的小牛皮手绘册就放在上面。 里头都是我之前陆陆续续为徐宙斯作的画,有他在学校穿校服的样子,有他在卧室里看书的样子,有他轻皱眉头,有他对别人微笑……每一张都是那么鲜活,充满无限朝气。 外人眼中的他,大概就是如此吧。 没有我见过的那样冷漠和阴郁。 他只对我一个人发神经。 我翻到最后一张画,数了数后面空白的纸张,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代表我很快就能装订成册收藏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又将手绘册放回了原处。 徐宙斯说的没错,我这不可见人的心思啊,可要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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