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迷雾》28 会有生育补贴吧，为什么还要卖淫 (第2/2页)

男人，低着头，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头发快到肩膀，看不清相貌也判断不出大致年龄，但估计不小了，皮肤已经开始松垮和失去光泽。

    即使刚刚被思想警察打断了脚踝，这个应该是野妓的男人都一声不吭，似乎是早已习惯虐待和棍打。

    七二胃里那股反酸更厉害了，他的目光停留在男妓身上，从胸前那对比女人还大的肥硕乳房，紫黑色奶头沉甸甸坠在乳晕中，到纤瘦布满伤痕的四肢，烙满烟疤糊满黄白弄精的下半身，最终又回到男人怪异的，浮着一圈圈赘肉的肥软肚子。

    “他……”七二看着男妓双腿间萎靡的性器和明显的喉结，犹豫道，“他是男人吧？看着这么瘦，怎么肚子上会有那么多肉……”乳房也大得不正常。

    “应该是肠子里装了人造子宫，”旁边站着个年长的思想警察，见多识广。只见他摇摇头，“国家每年的生育指标必须完成，女人已经不够用了，政社会给自愿承担生育责任的男性装上人造子宫，让他们也能生儿育女。”

    七二看着男妓肚子上那坨苍白的浮肉，像一层层腐烂发臭的鱼肉，透着腐朽灰败的腥味。也不知道这个软塌的肚子里到底产下了多少个孩子，原本纤瘦的身材才会被彻底摧毁整垮，“会有生育补贴吧，为什么还要卖淫？”

    思想警察奇怪地看了七二一眼，七二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思想不太好”的问题，“我是说，养孩子很花钱吗？你知道的，我现在在备孕中，看到了总是忍不住操心。”

    “你是总席的法定配偶，怎么能把自己和他们比？”年长的警察失笑，“贫民没有资产和政治权利，他们不是人，给了生育补贴又怎么样？酗酒，赌博……都是吞金的无底洞，他们也没有廉耻之心，只要张开腿给人操，就能有大把钱去挥霍，干嘛不干？”

    “这些思想滑坡的政员可大方得很，为了能快活一场，家底都能掏光，到时候让富裕部好好查查他们的资产。”

    七二点点头，脸上条件反射露出一个赞同的表情。那边三个政员都利落指控了沉默的男妓，发誓自己只是嫖娼，因为囊中羞涩，这个男妓又保证一次三个也不要紧，价格更是便宜到令人极其心动，他们才鬼迷心窍，脱下自己的裤子……

    整个审讯过程中，那个生育过度的男妓一直垂头不语，露出来的那小半张脸苍白而恍惚，七二几乎怀疑他是个哑巴。政员争先恐后把罪名往他身上扔，勾引、淫荡、邋遢、下贱、贪婪……男妓全都默认了。

    “……”

    可能是屋子里味道实在太难闻，七二偏过头，感觉呕吐的欲望愈加强烈。

    初步审讯结束后，四个人要带去思想委接受进一步的惩罚和教育规训，再视情况考虑是送到友爱部还是义务劳动调遣中心。这次扫黄行动不是七二指挥，所以他只站在旁边警卫，以防突生意外就好。

    七二一边看着这些卑劣的强奸犯和浑身散发骚臭味的男妓被押着往门外走，一边心里漫无边际地思索——今晚做饭是不是要弄个药补，据说能增加受孕几率……

    男妓经过七二身边时，好像是断掉的脚踝突然抽搐，他整个人直接哐当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肚子上的肥肉如浪花般起伏抖动。

    七二上前一步，还来不及动作，旁边的警察立刻抓着男妓的头发强行往上拖，“磨蹭什么呢？走不了就给老子爬！”

    “……”

    这一刻，七二与男妓离得极近，一人下意识低头，一人被迫仰头，一双麻木的眼睛猝然撞进七二视线中。

    这是……是，不可能……！

    七二失控地睁大眼，寒气从脚底迅速往上窜，直直冲入脑髓，心跳瞬间寸寸冰冻，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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