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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到些胡话,侍宴也累了。” “什么胡话?禾朝公主要你做驸马?” “说什么呢?”陆昔矣恼他,别人这么想也就算了,怎么连楚越风也这么说。他是礼部官员,接待使臣,只是分内之事。 “是我胡说,今日我瞧你喝了不少,”楚越风捧着他的脸,“不知道微醺的常青尝起来是什么样的?” “外头还有人……” “不必管他。” 陆昔矣由着他亲了一会儿,脸都红了起来,楚越风端详道:“你脸怎么这么红,药性又上来了?” 陆昔矣摇摇头:“只是宫中的酒太好,多喝了几杯。” “你且在这儿休息会儿吧,我会让人在外面守着,我先回去了。” 陆昔矣也确实觉得疲累,靠着红木圈椅坐了片刻,不想竟似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脸颊上被印了一个吻。陆昔矣当是楚越风又回来了,身上懒懒的,不愿动,闭着眼睛由他作为。楚越风此时并不孔殷,只含着他的唇细细品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外头的宫人进来喊他,说是宫宴快结束了,陆昔矣才起身,楚越风已离开了。陆昔矣回去时,倒惹了皇帝的注意。 “陆卿怎么离席了这么久?” 陆昔矣道:“皇上恕罪,臣不胜酒力,本想小憩一会儿,不小心睡着了。” “无妨。”皇帝略一摆手,“入座吧。” 几日之后,第四次情潮按时到来。这些日子有些忙,倒冷落了楚越风。等到陆昔矣药性解了,楚越风还在胡闹,男根仍在里头不肯出来。陆昔矣也难得的纵着他,两人在帐里低低絮语,连何时睡去也不晓得。 第二日早晨,楚居已在外头敲门,今日陆昔矣还要进宫去,一叫便醒了。楚越风把他圈在怀里,不满道:“明明是休沐,怎么还要进宫去?” “要进宫,自然是有事。”陆昔矣道,“你且把手放开。” “常青什么都好,只一样,睡觉时不老实,老是自己滚进我怀里。”楚越风笑道,“但我爱极了。” 如此厮磨了片刻,陆昔矣总算能下床洗漱。楚越风跟在他后头,又道:“雪地难行,让楚居跟着你去吧。” 京城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倒是东宫正殿中遍植松柏,白雪下亦是青翠。屋子里烧了地龙,太子正在翻阅文书。陆昔矣脱了斗篷给外头服侍的内侍,行礼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谢继泽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今日还要陆司礼进宫,当真是辛苦了。” 陆昔矣正色道:“臣职责所在。” 二人细细商议了一番,很快将事情落定,谢继泽放下狼毫,走到窗边将窗打开:“倒是出了太阳。” 出了太阳,雪便化得快了。陆昔矣道:“昨夜大雪,还将臣府中的花枝压断了,殿下这里的松柏倒好。” 谢继泽负手站在窗前:“落尽最高树,始知松柏青,孤故命人移来这些。含光殿后还有一颗红梅树,是父皇当太子时种下的,如今也开花了。” 陆昔矣笑道:“臣想起在家中时,常和兄弟姊妹一起存下梅花上的雪水,用以煮茶。” 谢继泽转过身来:“太液池边的白梅林如今也开了,若今日陆大人得空,孤倒也想试试。” 陆昔矣推辞道:“太子万金之躯,若是受寒便不好了,不如让底下的人去做。” 谢继泽摆手:“有些东西要自己做才有趣。” 太液池边的白梅林确是名种,香气清幽。只是在雪后,难免同雪地融为一体。陆昔矣悄悄扶了扶腰,昨夜楚越风折腾太久,如今还有些酸。太子兴致正好,他只能陪着。 而不远处的嵩华亭上,皇帝站在亭中,看着不远处的收集雪水的两人,默然无言。 陈康看他神色,小心道:“皇上可要奴才请太子与陆司礼来见一见?” 皇帝收回视线:“不必了,回宫。” 陆昔矣一上马车,便发觉楚越风在马车里。楚越风牵他的手,发现冷冰冰的,心疼道:“怎么手这么冷?太子给你委屈受了?” “自然没有。”陆昔矣笑道,“今日太子想存梅花上的雪水,所以多留了些时候。” 楚越风低着头,捧着他的手吹了吹,眼里划过一丝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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