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第2/2页)
我后面洗的澡,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运动裤,上半身不着半缕,我忽然又想了那个早上,微凉的空气里因为父亲的存在变的燥热起来,健硕的肌肉,完美的曲线,布满晶莹水珠的皮肤。 我暂停了平板里正在看的花滑比赛视频,将视线固定在父亲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我情不自禁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去摸了摸鼻子,我害怕下一秒鼻血就会从我的鼻子里喷涌而出,不过还好没有。 我努力平复我紊乱的气息,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下一刻脑袋里的小恶魔就出来说话了──他是你父亲有什么不能看的?看!看个够! 父亲侧头用毛巾擦着头发,还有的水滴顺着发梢低落到地板上,但我觉得那水珠是滴在了我的心上,在我的心头荡开泛起了层层涟漪。 我盘腿坐在病床上,父亲走近来坐在床边我才得以看清。 父亲的胸肌上腹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或长或短的疤痕,连背上也有,看起来好不狰狞。 我抬手拂过父亲心口那道长长的疤,凹凸不平的表面让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刺疼,“爸爸,这些疤都是怎么弄的?” 父亲抬起手来碾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才知道我又哭了。 父亲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痞笑着:“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打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副模样,眼里有我看不透的情绪。 父亲旋即又换回了那副温柔面孔,抓住我的手按在了他的右心房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灼热的皮肤骨血下那颗跳动的心脏。 “爸爸已经不疼了,别哭。宝贝这么乖,舍不得打你。” 我哭的更厉害了,像是要把父亲过去受过的委屈连本带利都替他哭回来。 最后是父亲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融进他的骨血里,这样倒也好,我就能痛他所痛了。 护士敲门的时候父亲将我从他的怀里捞了出来,我们额头相抵,父亲喷洒出来的灼热气息尽数被我吸进体内,像是致命的毒药,烧得我血液都在沸腾。 “宝贝乖,不哭了,爸爸不疼。”父亲珍重的撵走我眼角下最后一滴泪,在我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有些什么在我的心头绽开了,五彩的、绚丽的、动人心弦的。 我想我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父亲穿好衣服后护士姑娘拿着托盘进来了,她先确认了一遍我是不是叫杜思君,然后她告诉我现在要进行术前备皮。 ……备皮。 ……备皮? 我疑惑的看看父亲,又看了看护士姑娘,问出了我的疑问:“备皮是什么?” 护士姑娘看我像是看一头待宰的猪,面无表情的说着最无情的话:“刮毛,预防术中术后感染。” ……刮毛? ……刮毛?! “那个……护士姐姐,能不能不刮,其实我也没有很多毛毛…哈哈…哈…”我笑不出来了。 护士姐姐一口回绝,“不行,这是术前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要是不想让我来动手你可以自行备皮。” 什……什么?!居然还要女生来给我刮毛毛?! 我的脸顿时像熟透的蕃茄,红里透不出一点白,烧的我要炸了,“我……我自己来。” “我来吧,护士姑娘,请你先离开。”父亲清冷的声音传来,引得我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护士姑娘好像才注意到房间里有第三个人,见到父亲就像古代的妃嫔见到皇帝一般娇羞,红着脸连连道:“好的杜先生,那工具就给你放在这里了,切记一定要刮干净,但也要小心不要刮伤,那我就先出去了。” 父亲接过托盘,向护士姑娘点了点头,“有劳了。” 护士姑娘走后就留下我和那个托盘面面相觑,上面躺着的白色备皮刀在灯光着照射下倒是亮眼得瞩目。 “……爸爸,不刮了行吗?也没有很多毛毛……”我不自觉地就揪起了病号服的衣角,顺时针逆时针反反复复地卷着。 结果父亲的语气比刚刚护士姑娘的语气还要强硬,“不行。” “…那我自己来行吗?” “不行,你连苹果都没削过怎么能干得好这件事?脱裤子,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你选一个。” “我……我自己来。”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加加大号的病号裤连同内裤脱了下来,只有宽大的病号服堪堪遮住了我下面的光景,胯下生风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可父亲却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怕,爸爸轻轻的,不会疼。” 话毕父亲就蹲下了身子,将我的一条大腿架在了肩头,使我双腿大开。 父亲用酒精消毒了备皮刀之后深吸一口气就开始给我刮毛。 确实不疼,甚至有点酥酥麻麻的,像小猫肉垫一样让我抓心挠肺,我低头看着父亲轻柔的动作,认真的眉眼,他在为我做着最私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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