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剑刃调戏 (第1/2页)
当宁非睁开有些模糊地眼睛,发现房间的窗紧紧关着,可是从缝隙处泄露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 他吃惊地翻身坐起,除了有些疲倦外,身体已经毫无疼痛不适,又熬过了一次血契,可是宁非并没有感到庆幸,而是惊慌地起身着衣。天机阁的请帖时间是上午巳时,可打开房门看这天色已然是晌午,难道主子是自己去了,还是被遗弃了吗? 怔怔地扶着房门,宁非心中涩然,胸口象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灌入,生生在这初夏感到寒冷。 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眼前的光亮,抬头一看,只见本应该早已经离开的秦黎端着一个盘子站在眼前,也许是身体初醒一时反应不及,也或许是对现在所见的人太过惊讶,宁非反倒木然地毫无动作,倒是眼前的绝色男子露出宁非很少见到的暖暖微笑,只听他说:“醒了啊,再休息一会喝点粥。”说完一手自然地揽过宁非的肩将已然傻掉的男人带入房中,轻使暗劲将他压坐在塌上,然后端起盘中的那碗粥,勺子搅了搅后递送到男人唇边。 这一系列行为让宁非脑子真正化为一团浆糊,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他完全做不出该有的反应,双目迟钝地动了动,嘴巴已经自有意识地顺着送到唇边的勺子张开一口一口吞下粥,至于味道恐怕他根本想不起来去品尝。 等真正回过神时已经见自己那位风华绝伦的主子端着喝完的粥碗转身走开了,是了,他想起血契发作后主子说的话,原来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吗,这样这段时日不合理的亲近也有了解释。 想必主子是忘了前任影从死于自己之手的事了,也忘了对自己的厌恶了。 心跳骤然絮乱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大逆不道,然而宁非仍旧情不自禁的希冀这是真的。 是不是,是不是他可以期待以后主子就跟对待前任影从那般对待自己?不,他怎敢那么奢求,他只要能不被排斥不被厌恶地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他就够了。 便是这样简单的事,在从前已是想都不敢想的。 迟来的不敢置信、狂喜与丝丝惶恐让这个从来面无表情的宁非脸色不停变换。 放好碗回来的秦黎正好看到这一面,好笑道:“想什么?” 宁非踌躇着,终于还是试探开口:“主子,怎的还未出发?可是等属下……” “不错,你身体还未回复,自然再等等,我已经修书一封请天机阁暂缓行程,待下午我们再出发赶上去汇合。” 等真的听到主子这话,宁非才心中狂跳起来,勉强稳住声音:“属下,属下并无大碍,怎敢劳烦主人等候……” “想好再说这话。”秦黎几步走上前,拽住他的下颚将他强行仰起脸,盯着那双微微躲闪的双眼说:“你是我影子,难道要我抛下你独自离开,今后不必说这话,我在哪里,你就在哪儿。” 宁非神色一震,立刻应道:“是,属下知晓。” 等到大夫一再肯定宁非身体并无大碍,也得男人再三保证再无不适后,秦黎才下令出发赶往天机阁。 途中秦黎分明发现身边的男人有点神情不属,虽然他偏头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但是那时不时飘来的视线却确确实实来自他的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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