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惟愿取情似坚金,钗不单分盒永完 (第6/9页)
二人靠坐在一起,皇帝搂着他,先给他看了手里的妆刀,怕吓到他,随后从两人拆开的头发里分别分出一缕,示意瑞香绑在一起。瑞香几乎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接过皇帝方才上来时从换下来的衣服里找出的红绳,绑住了一截,将两人的头发混在一起。 他们的头发都是一样黑,皇帝的更粗更硬,但差距毕竟不大,都是头发而已,平日在枕上混合一处就看不出,现在更是。 皇帝挥刀断发,将发丝交给他,搂住他很慎重温柔地亲了亲,握住他捏着头发和那个同心结的手,柔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我婚后用了这么多时间才走到彼此心中,这种真情,我也不愿失去。但恩爱易得,不疑却难。我愿意永远不骗你,不哄你,将所有的自己告诉你,你……愿你我都能好好收藏。” 瑞香的手都在抖,几乎要立刻哭出来。 其实帝后大婚的时候,冗长繁杂的礼节里,有结发这一节,但那是不一样的。那一段头发象征的是帝后合婚,早被收藏起来拿走,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这一段头发……几乎是另一个,更隐秘,但更私人的婚礼,是夫妻之事。 他送头发的时候表白的是自己的真心,皇帝还的却比他想的更多,更……真诚。愿他能够好好珍藏的,到底是头发,还是这真实的自己,所有的袒露呢? 他忍了又忍,不肯在夫君面前越发像孩子般幼稚爱哭,良久才紧紧抱住他:“我在的。” 两人紧紧相拥,瑞祥感觉到数个吻落在额头鬓边,两人都不肯分开,就这么抱着。皇帝大约是多少对自己真情流露,还送头发羞耻起来,虽然不肯松手,但却转移了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 瑞香被打断,想了好一阵,想起来后又是一阵怒气,可他正被紧紧地抱着,实在是发不出火,也就是声音严厉了些:“是内府局。我想着,我现在出来了,能理事了,自然要着手采选替换宫人的事,但内府局向来过分,我真的忍不了了!他们贪钱就算了,丝毫不知道收敛!” 宫里这种糜烂,也是时日已久,就算换了一批人,只要制度不经过彻底的改革,或者没有彻底的清洗,总是迅速能烂掉一大片的。瑞香以前还能忍,现在就不能了,也算是终于有能力和勇气来做这件事了。 皇帝闻言,倒是一愣,片刻后分开,认认真真看了看瑞香板起来的脸,笑了,结结实实亲了他两下:“好乖!” 瑞香被亲懵了。 皇帝又搂着他靠在床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慢慢说:“正好,我也打算和你交个底。现在对突厥的作战,到了关键时候,但是国库也没钱了。我原先腾不出手来,现在也确实是时候收拾这帮人了。你只管放心去做,要人也好,要圣旨懿旨一起下也罢,好好清理一番,把收上来的钱全部收归国库,我就好找理由,叫大臣们踊跃捐钱,为国家出血了。此事不小,你明白吗?” 瑞香刚开始还不懂他怎么一开始就提到了打仗,一听到国库没钱霍然起身:“真的?!那……那你还给我什么汤沐邑啊私房钱!我缺你那点钱吗?” 他急坏了,皇帝却差点笑出声,怕他觉得自己是不当回事,硬是忍住。万家的公子,自然是从来不会缺钱的,说出这种话来也是格外可爱,还气鼓鼓的。 皇帝把他拉回来,忍住笑意,认真解释:“那是不一样的。宫中用度,本来在我登基时就减过许多了,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否则的话,你想皇帝都厉行节俭,大喊没钱,下面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是哦。 “还有,公库私库的钱,本身就不能混用。否则的话,假设我现在变卖内帑宝物换钱充进国库打仗,旁人会怎么想?要不然是觉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要不然是觉得我也不缺钱,所以更加不肯拨钱了吧?先不提是否会让旁人觉得皇帝并没有什么尊严,变卖家产还是会容易叫人觉得要完了。如今国库虽然吃紧了,但其实……我的本意,还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会听我的话,拿钱放血支持我。你明白吗?” 皇帝说得简单,也十足浅显,瑞香也被说服了,仔细一想却仍然不对,怒视:“那汤沐邑……” 早猜到他不至于这么简单就放弃,皇帝也有所预料,按住他道:“汤沐邑是为什么给你的?” 瑞香不用回忆,愣愣答道:“行宫……”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皇帝叹气:“你是贤后,我才是明君,你既然是贤后,要朝野闻名,怎么可以没有特殊的待遇呢?汤沐邑不仅是给你用的钱,也是你的标杆,你就是如此贤德,配得上为了你的生日不过中秋节,也配得上这个汤沐邑。实际上,这些钱对你,真的是不可或缺吗?” 那还真不是。 不过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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