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收获 (第2/2页)
的老人闻声看了一眼,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说是店是有点抬举它了,充其量是一家杂货铺,藏在一个灰扑扑的小窝棚里,金属的货架已经褪色,有些地方变了形,让人担忧在路过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折断,被那些简陋的小商品都砸在身上。 占卜师走到老人身边,俯身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应恺才发现老人身后那灰扑扑的背景是一道帘幕做的隔断,老人掀开垂地的厚重布帘钻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示意准备好了,让占卜师和客人一同进去。 被布帘分割出的区域也不算大,放着一个堆满杂物的货架、一张摆放着神龛和香炉的条桌,以及两张面对面的凳子。看来外面的商品是为了遮人耳目,“降神”的占卜才是他们的生计来源。 应恺像每一个对自己未来将信将疑的人一样,观察着占卜者的举动。 神龛里没有任何偶像,香炉里也没有香灰和香,占卜师恭恭敬敬地在香炉里一层层铺上红豆、红枣、肉干和带着血水的生肉,又浇上一碗腥臭的血水、一碗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最后拿起条桌上的一根筷子竖在香炉里,口中念念有词。 换了别人可能认不出来,应恺在内网上看过现场资料,对他们奇怪的供奉习惯记忆犹新,当即知道为何他们要把一间并不稀奇的占卜店面伪装成杂货铺。 这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教派,一手制造了多场瘟疫和仪式杀人案件,以祭祀他们信仰的“旧天”。应恺本来以为这个教派早就被剿灭,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往往说明这里存在着更多的蟑螂。以废城在帛炀手眼通天的程度,他们的首领可能与废城达成了某种协议,才能一直相安无事,让这样的不定时炸弹藏身在由废城直接管辖的街区之中。 占卜者垂下了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打量这位年轻人,嗓音嘶哑地说道:“何事寻我?” 那声音几乎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和占卜者原本的嗓音可以说找不到相似之处,应恺看看他,试探地问道:“大师,是神降了吗?” 占卜者保持着那种令人难受的姿态,低声说:“年轻人,你不信我。” 应恺微皱眉头:“我就想算算最近有没有发财的机会,大师要是看不上这点供奉就算了。” 他作势要走,占卜者仍旧是那种神叨叨的高深莫测,挽留的意思却很明显:“你留在这里不是为了钱财,钱财却离你不远。” “什么意思?”他微微倾身,急促问道。 应恺在不起眼的杂货铺里与占卜师周旋的时候,越松海换了身一抬手就能露出一片胸口的低胸背心,故地重游了一番。 夜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做不长久,没人在意什么时候走了一个服务员,也没人知道这个人差点死在这家店里。他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找了个舞池边上的位置坐下来,喝了两三瓶啤酒,婉拒了一个开房邀请后,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目标。 越松海放下杯子,下到舞池里,跟随发出巨大噪音的人群摇摆着,在令人目眩的灯光下慢慢接近了他紧盯着的身材纤细的身影,凑在人家耳朵边上吹了声口哨。 那是一个并不很有存在感的Omega,脸上还残留着沉迷幻境的恍惚,被高大的Alpha捏了下腰侧,下意识躲了一下,旋即扬起一个标准的笑脸,拉起那只揩油的手捏了捏。 越松海压低身子,暗示地顶了顶胯,从背后看像是一对爱侣正在舞池里缠绵。他在这行做了很久了,把手指贴在越松海身上比划了个数字,意思是出去陪一次的价格,半推半就地被越松海带出舞池,在附近低档旅店里开了个钟点房。 一眼就能看出是陌生人,互动却大胆又露骨。这样的组合在夜店酒吧街附近的旅店里才是常态,前台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点了点钱,递给他们一把缠着胶布的钥匙。 位于走廊深处的房间年久失修,灯光闪烁又昏暗,可能是觉得反正进来都是脱了衣服干活,也用不上它。越松海对这肮脏的环境相当嫌弃,Omega却习以为常,一屁股坐在床边就开始脱衣裳,直到越松海用从身上摸出的小刀指着他的喉咙。 还不太清醒的Omega一下子吓得睁大了眼,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对方的脸,这才发现这人他是有印象的——也就在上个月或是上上个月,带他入行的人找到他,给了他一点好处,让他给这个人扎上一针。 “哟,认出来啦。”越松海弯下腰,脸上笑眯眯的,“小朋友,我当时就想问,你哪儿来的‘盐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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