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把柄、小辫子和炸药包 (第1/2页)
在伪装交换物的层面,小午和越松海有奇怪的默契。 越松海在巧克力礼盒的夹层里塞了好处,小午的礼物盒里则是各类糖果。 这姑娘没有把那根吸了药的注射器拿来,不仅没有拿注射器,给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包厢里梯子逃跑遗留下的,让他有点意外。 在正常人的思维里,存储着药物的注射器应该是个关键物,其实不然。 那个小鸭子有毒瘾,凭那跟个小骨头精一样的身板,卖一个星期也不一定够他打药花的,哪有闲钱弄来往陌生人身上扎?可话说回来,梯子大概率不会赤手碰注射器,到时候咬死了一问三不知,也能借口是小Omega给自己用的混过去。 也就是说,那天夜里包厢里并没有什么真的可以留作证据的物证,这个亏他本来打算自己吃下,有道是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他的目标并不在这些底层混子身上,将来也多的是机会跟阿天那几个玩,不急于一时。 只是小午说给他留了,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态,总归不要白不要。 ——越松海在其中一颗热塑包装的糖果里,找到了一枚很小的储存器,小型录音笔常用的那种。 他开着屏蔽器,戴着耳机用自己的电脑读取数据,听着听着不由讶异。 这实在是一份大礼,大到小午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拿的出这个礼物。 储存器是一段录音,音质一般,但足够听出对话的人和对话内容。一个是那天晚上被人工走火的手枪送进医院的阿天,另一个叫老猛,龙哥身边的人,跟了有小二十年了。 老猛露面不多,越松海能知道这人也是盯了很久,这人忠心又低调,龙哥对他似乎也很信任。在这种地方,傻子都不信这些人身上能真的找到“忠义”俩字,越松海本来就看过这些人的底细资料,一直在有意识地打探收集信息。 要说龙哥那么多生意都是狐假虎威地依仗着亲戚,那就太低估他了,如果真的一点本事没有,哪儿来的钱孝敬他那位表叔,他那个半远不近的表叔也没那么多亲情对他多加照顾。不过要说他手眼通天也不现实,不然废城没理由不吸收一个挺心狠手辣的能人,这么多地方的生意他并不能完全吃下,对几个手底下的越俎代庖地蚕食他的一部分掌控力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都当做并不知道。 老猛是其中最低调的那个,也是其中最凶的那个。其他人想要的是钱财利益,他虎视眈眈的却是龙哥的位子,——他的左右手里有警方的人,按照原则,对接人没告诉越松海卧底的身份,只交换信息,而若不是那位同侪的情报,越松海也很难看出来他竟还挺有点野心。 至于龙哥知不知道就有点说不准了,又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感动全球十大人物,也不是失去反抗能力,越松海不觉得他会放任对方下手。 除非他想挑动原本默契地分一杯羹的人,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完储存器里的录音,越松海心里也有了计较。 老猛没什么破绽,阿天可不一样,他现在这情况,就算能换了人工关节,没个几年也不方便出去做事,老猛那边必然得做出调整,有调整必然需要磨合,磨合期乱一点在所难免。 龙哥想当黄雀,给阿天这么一闹把水给搅浑了,倒也算是无心插柳。 这么热闹的一场戏,哪好意思让梯子再缩在后台,越松海收好了东西,准备出趟门。 这火要是真想烧起来,还少不得有人浇上点儿油。 越松海走下公交车,四处张望了一下,沿着马路边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了小区大门。 这小区跟他之前住的贫民窟也差不了太多,都是战前的建筑,没有能工巧匠也没做过养护,被恣意糟蹋了百来年的小二层木质建筑破破烂烂,肉眼看着就像是危房。 他在迷宫一样的小区里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自己的目标,整了整衣服,假模假式地敲了敲门。 “您好,请问这是杜宇家吗?”他对来应门的老太太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好像他确实是个正经人。 来之前,越松海特意去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修剪了一下,把半长的头发符合时下流行地扎了个短马尾,穿着那身梯子给他挑的休闲西装,看起来颇具迷惑性。 老太太乍看到这么个端正大方的年轻人,警惕心有些薄弱,回答说:“对呀,但他平时不住在这里。你是哪位呀,找他什么事?” 她衣着朴素,看起来老实巴交,说话也挺斯文,除了话挺多可能是遗传,哪点都不像是能教出梯子那个混账东西的。 越松海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措辞,这时候信口拈来,装得比真的还诚恳:“阿姨好,我姓越,超越的越,是小杜的同事。公司电脑坏了,有份挺重要的资料提不出来,这边急着要用,小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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