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皆虚妄(一) (第1/2页)
两人胡闹了半宿,翌日却是要上朝的。 快入冬了,天凉得越来越晚,丫鬟来唤人起床时外面一点光都没有。嵇子明留宿时是不让丫鬟进来伺候的,硬是要自己笨手笨脚地帮越容穿衣洗漱。 越容昨晚被折腾累了,闭着眼由着嵇子明动手。嵇子明本想把那红翡玉链摘下来,手搭上去后又动了心思,试探性地问道:“表哥……这个,不摘行不行?” 越容睁开眼,许是还有些困倦,眼眸如琥珀般包藏着看不透的情绪,只是怔怔地看着嵇子明。嵇子明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见越容不想,便打算去解下那串珠链。不料越容伸手抓住嵇子明的衣襟往自己这儿拉了拉,两片唇瓣便撞向嵇子明的嘴。 越容吻得用力而动情,牙都磕上的嵇子明的唇,又放轻了力度,猫儿似的舔吮着。情欲来得突然,嵇子明小心翼翼地回应着,由着越容的舌头在口腔里急躁而毫无章法地滚。 就这么闹了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越容又是一副酥了筋骨的模样,哑着嗓子说道:“随你喜欢。” 约莫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才坐进驶向皇宫的马车。 越容穿戴齐整,连先前面上被情欲染上的红晕都褪干净了,捧着象牙笏板,端的是一副谦谦君子的能臣模样。 而朝服宽大,深秋的衣服又厚,一串细细的玉链隐在层层布料后了无痕迹,像秋叶底下埋着的霜,只有贴着的肌肤能觉着细微的凉意扫过,若有若无。 这厢越容眯着眼在马车里小憩,那里嵇子明却是兴奋得不行。眼睛一闭,便是自己把那具挂着玉链的身子裹进衣衫里的情形,不禁腾起一种隐蔽的快感。 朝堂庄严肃穆,嵇子明按着身份躲进武将之中,眼睛还落在文臣堆里的越容身上。他素来厌倦那些文绉绉的你来我往,官员们的起奏参奏完全落不进耳里,甚至还有闲心回味昨晚的情事,嘴角的弧度是压也压不住。 枯燥的朝会在嵇子明的神游中过得极快,一个半时辰指间沙般转瞬而过。散朝后嵇子明正想去找越容,一个老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二殿下,陛下让您去一趟。” 嵇子明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若不是五年前的事,皇帝于他而言应当仍是慈父,而非现在更像君臣。他自从牧庸关回来,只是照着其他臣子一般例行上奏折,也不曾单独去拜见过他的父皇,以至于现在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至亲。 见了礼落了座,嵇子明才抬头看了自己的父皇。太久没有那么近地同皇帝相处,现在才惊觉自己的父皇已然老了许多,尚未到知天命的年纪,发间却隐约可见几缕白。 皇帝如慰问臣子般寒暄了几句,嵇子明规规矩矩地答了,虽说是生分,到底也没有出错。 末了皇帝才状似无意地提了句:“越容递了折子,替你参与那场胜仗的部下讨赏,这事你可知道?” 嵇子明一愣,既不知道越容什么时候做了这事,也摸不清他的父皇提这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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