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吻(上)(吵架接吻,开干前夕)(虞) (第2/2页)
此我遇上麻烦一定告诉您。” “还有,”虞清昼像是无法忍耐般微微皱眉,“除了逢年过节公事公办,你从来不会找我一次,跟我发一条消息。你签卖身契是干什么用的啊?每年给我赚喻家那几个破钱吗?!” “不是,我怕您会嫌我烦,”陈屿有些呆了,慌忙回答间没留神吐露了心声,“我以为您不太喜欢我,我不敢、不敢打扰您。” 虞清昼开始冷笑:“我怎么不喜欢你?” 陈屿嘴唇绷紧了,“您、您嫌我……” “我嫌你什么?” “……我蠢,我没用,”陈屿想到此处,鼻腔也微微发酸,“不然当时也不会被黑弹抓到,让您费那么多工夫救我。” 被敌对组织的人俘获刑讯,体重降了几十斤才被虞清昼救出来。自那之后,青年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渐渐和他疏远了。 陈屿的脑子虽然愚钝,但对亲近之人的动向向来触觉灵敏。不过,他从来是隐忍不发的性格,也不敢去问为什么,就这么默默地接受了,只是一个人背地里难过。 觉得虞清昼大概是嫌弃他太蠢笨给人添麻烦,才和他生疏了。 早就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当不了大佬的肱骨重臣,只是午夜梦回反复想起,总免不了轻微的鼻酸。 毕竟,青年是他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在圣母像下并肩躲过酸雨,也曾在枕着稻草抵足而眠。一起逃亡同生共死了这么久,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虞清昼眨了下眼,茫然似的。 下一刻,青年骤然伸手揪住陈屿衣领,拧起眉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就是蠢!蠢死了!蠢货!” 他像是被点着了似的突然发难,两手向上掐住男人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刑具上全是你的血,腿骨肋骨支在外边,头发牙齿指甲全没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事实上差一点就死了!”那画面好像记忆犹新,他的声音不停发着抖,“你知不知道他们绑架你就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下属?!你知不知道我得知这一切是什么心情?!” 他的指骨咯咯作响,咬牙垂下眼睫,“结果到最后还是这样。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 片刻,虞清昼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忍无可忍道:“滚下去!” 陈屿忙不迭打开车门,下一刻小腿就被人恶狠狠踹了一脚,一只手横过来攥死他的胳膊,青年恨声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干嘛不早点死了拉倒!” 车门砰一声甩上,陈屿无计可施,又伸手把虞清昼给抱住了。 后知后觉的感动、心酸和一些分辨不清的、极其浓烈的东西如浪潮翻涌而上,和愧疚一同化为深不见底的、海水般的苦涩。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时候得知真相。 虞清昼上半身被他搂在怀里,一动不动,深深吸了口气,蓦然平静下来。冷声道:“放开我。” 陈屿松了手,悲伤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眼眶慢慢红了,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主人。” 虞清昼没有笑,缄默地看了男人半晌,又看向前方,缓慢启动车子,说:“很恶心吧。” “什么?” 青年还是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说着:“被男人强迫。” 陈屿忽然明白过来,以虞清昼的性格,这就算是道歉了。 回忆起来,被虞清昼插入的时候虽然意外又伤心,但并不像被x强奸之后,打心底里感到反胃。 更何况,半是为了保护妹妹,半是因为虞清昼这个人,如今的陈屿什么都愿意献给青年。 就算对方想要他的命也绝无二话,更不要说只是想用他泄欲了。 “和主人做,没有恶心。”陈屿说,“一点都不恶心。” 虞清昼凝固了似的,什么都没有说。 窗外的景象匀速后退着,直到青年蓦然踩下刹车,沉思般坐了片刻,忽然“咔哒”解开安全带,转身扯着男人的领子吻了上去。 陈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脑袋一下磕在车窗上。虞清昼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攥着他的头发,疯狂又凌乱地亲吻着他。嘴唇彼此压迫磨擦、坚硬的牙齿互相碰撞,舌头被人闯进口腔缠住绞紧了。虽然是个毫无章法的亲吻,然而唇上柔软火热的触感,口腔中湿热的气息和有力的缠弄,几乎给人以恋爱般热烈的错觉。 陈屿本来就被吓了一跳,被吻得一口气上不来,艰难地偏过头躲避。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正撑着车窗,细长的指骨用力凸起。灰暗的窗外凝满了透明的雨珠,曲折静寂地下滑,沿途吞并更细小的水珠,直到凝成沉沉一颗倏忽下坠到窗沿,啪地破碎。 下一刻下巴就被人掰正了,那双漂亮的异色眼睛一瞬不错地盯着他:“你不排斥我?” 青年形状姣好的嘴唇泛上樱桃般的血色,喘息着微微分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刚好,我也不排斥你。”虞清昼直勾勾盯着男人发愣的双眼,轻声道,“那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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