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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周围已撒了适量雄黄,夜间不会有虫蛇过来。灭蚊灯我放在帐篷外,蚊子应该都会被吸引出来,驱蚊手环你手脚都带着,应该不会再被蚊虫叮咬。我跟多多会整晚守在帐篷外,安全问题你无须担心,安心睡,有事叫我。” 他声音清冷、语调平缓,早已恢复一贯的清冷矜贵,好似刚刚那个邪恶霸道的他是她幻想出来的一般。 他既如此,她亦知趣地前事不提,回以礼貌:“靳先生能够搭救,我已不知如何感谢,实在不该再有非分要求。帐篷是你的,自然是你睡,我在这里坐一晚就好。” 深知她的脾性,靳豫便不强求,只是捡起刚刚她起身时掉落在地的毯子,将灰尘抖去,然后将她重新包裹严实。 一盏孤灯在这幽静漆黑的山谷中暗自释放暖意,而端坐帐篷外是两人皆安静地呼吸,没有交谈,没有寒暄。 静默了许久,久到靳豫都要以为江意映睡着了,却听她忽然开口问:“当年的事,真的跟你有关?” 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她语调平缓,无喜无悲,寻常到像是问天气。 可他确信她定然痛入心骨。经历过多少岁月的无情折磨,才能练就她此刻的淡然自若。 心忽然狠狠地疼。 他沉默着,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当年的事,被他毁了一切证据。这五年来她费尽心思、用尽手段,都查不到任何线索,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可以隐瞒她一生,自然可以欺骗她一生,因为她永远无法知道真相。 此刻,他只要简单地轻轻启唇,告诉她,一切跟他无关,此后便可以设法将她纳入他的羽翼,再不放她离开。 可是,如此简单的几个字,他唇齿开合,竟然无法出口。 他不愿意、不舍得、不忍心对她有一个字的欺骗。 江意映自然清楚,漫长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心中长久以来悬而未断,如何都查不明白的事,如此轻而易举地落实,她是该有一丝欣慰的,可为什么莫名心痛,隐隐地痛。 除去在外工作,旅途劳顿等不可抗拒的因素外,寻常时日的江意映都是作息规律,她从未有过彻夜不眠的经历,环境再过简陋,她再如何坚持,最终还是不敌困意来势汹汹,到底是睡着了。 梦里的人儿听到有人温柔地唤她“映映宝宝”。 深情的嗓音,模糊的侧脸,她多想看清来人,可是任她怎样睁大双眼都依旧看不真切。只听他一声声轻轻地哄她:“映映宝宝,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那声音低沉磁性,那语调满含柔情。 那么宠溺。 她眼里渐渐有泪。 是父亲吗? 应该不是。 即便在睡梦中的人儿都依旧那么清楚地记得,从没有人叫过她映映宝宝。 她曾经多么多么渴望父亲母亲能够亲她,吻她,抱着她叫她“映映宝宝”。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幼小人儿那颗敏感的心记得一切。 小时候哄她睡觉、为她讲故事的从来都是温柔的梅姨。 美丽的母亲,永远是最优雅最高贵的模样,可眼里却总是盛满幼小人儿始终读不懂的哀愁。 博学的父亲,公事繁忙,但凡在家休息的时间永远都是陪着母亲,体贴她,疼惜她,深爱她。 偌大的别墅,清冷的家,满心满眼只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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