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月_第九章、感冒发烧总在突然之间,伴随着不愿回忆的过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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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感冒发烧总在突然之间,伴随着不愿回忆的过去 (第2/3页)

声音虚弱无力,沈行川断然不会放他一人在家:“你烧得有点厉害,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手上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我不去。”

    “你烧得不轻,听话。”

    余江月乱动了几下很快就没力气了,他勉强睁大眼睛,努力做出头脑清明的样子,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重申:“我不要去医院。”

    “……”

    沈行川没理他,一手麻利拿起玄关上的钥匙直接把门锁了,不容拒绝地抱着他下楼。沈行川身上还掺杂着外头风雪的丝丝冷气,余江月隔着厚厚的毛呢大衣也依然听见了剧烈的心跳声,眼前光影闪烁,一瞬间竟不知是幻境还是真实。

    外头下了好大雪,白茫茫一片,雪花打着旋儿从天上一片片落下,积成厚厚的雪堆。车里暖气开得很足,车窗外糊起一层薄薄水雾,又很快被雨刮擦去。余江月的那点挣扎很快偃旗息鼓,他被安全带牢牢捆在副驾驶上,恹恹欲睡,沈行川叫了他两声也不答话,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发呆。

    一进医院就有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混着门外的冷冽寒气成了另一种扭曲的感觉。余江月的眉毛拧成一团,眼皮耷拉,浑身骨头酸软得像是被泡在陈年醋缸里。

    沈行川右手揽上他的腰,很快被不轻不重地推开。

    “你头晕不晕,先靠着我,别摔地上了。”然后将手再次放上余江月的肩头。

    没有再被拒绝。

    冬季流感频发,医院人满为患,像夏季阴湿水滩中挤满的孑孓。沈行川一手拿着单子,一手带着余江月从厚重的人群中艰难穿过。输液室里人不少,护士过来拿单子,嘴里念叨了句“又是个发烧的”,同时指了个地方让他们去那儿坐着等,转头去配药。

    输液室比外头还吵,一下是有人抱怨针头扎得太痛,一下又是有人急吼吼叫护士说药快滴完了。穿着白色套装的护士们来回穿梭,余江月的药瓶被很快挂在输液架上,面无表情的护士居高临下站在面前,黑色的马克笔在塑料药瓶上写着字,又把针头的塑料包装袋拆得哗哗响。

    “把手伸出来,打手背。”

    “……”

    “左手。”

    “……”

    余江月依然没有动。

    他分明听到了,眼皮垂着,藏在羽绒服宽大袖子里的手明显往里头缩了一点。

    沈行川把他的左手从袖子里掏出来,又将他蜷缩的手指一根根展平摊开:“输完液很快就能好了。”

    余江月还是没说话,眉头深深皱起,脸偏向另一边。护士等得有些不耐烦,马上擦了碘酒准备扎针。沈行川道了句“稍等”,他将余江月的身子搬过来,让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半抱着他:“现在可以了,劳烦。”

    护士抬眼看了一眼他们俩,重新擦了遍碘酒,缓缓将针头推进去。

    余江月的右手紧紧攥上外套一角,沈行川轻轻拍他的背:“你困的话就睡会儿,打完了叫你。”

    护士撕了几截医用胶布固定针头和输液管,叮嘱两句很快离开。余江月似乎清醒了一点,身上也有了力气,他重新靠回椅背上,眼睛在沈行川脸上扫过一圈,虚虚停留在某个点上,语气平淡:“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医药费回去转给你,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沈行川听出他言下的赶客之意,笑着道:“江月,跟我没必要这么客气。”

    “嗯,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余江月生着病,嗓音有些哑。

    沈行川眨眨眼朝他笑:“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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