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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的速度很快,没两天就帮我解决掉了锁的问题。 他把新钥匙交给我的时候我还在迷糊,边打盹边被他拉着去门口试试开门顺滑度,隐约间听到他说为了方便他手下给我送饭所以把一把钥匙放外面的小花盆里,困,我没什么异议,含糊应了两声,就又回床上睡了。 我有些发烧,浑身都不对劲,佟明弄出来的伤在这高热里痛得厉害,被陈骏过度使用的地方也难受得很,那晚他留我肚子里的精液果然诱发了些不好的事情,哪怕第二天我已经很努力清洗了,该生的病也一个不落。 我们店是有规定必须让顾客戴套做的,顾客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有权利把他踹下去。我也不知道陆子岑势力究竟有多大,但连警局的人都能和他称兄道弟,再加上最开始出来接客时我踹过几个不戴套的客人也没出过事,想来应该是很大。 不过估计大不过佟明,毕竟佟明是我进店后第一个和我无套做的。当时他指明要我的时候蓝姐还试图帮我拦,陆子岑没让,只示意我快过去,然后和我说,让我把他给伺候好。 这一伺候就伺候了三年,从里到外都被他给操熟。第一年的时候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说要包养我,我那会儿缺钱,唐珂病了,肝癌,医院吃钱得厉害,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然后第二年他又想接着包我,我没同意,因为唐珂没救回来,要那么多钱没用,他退而求其次说想当我男人。 男人?我没想过,我觉得我一个人挺好,我不需要和旁人有金钱外的交流,可陆子岑说过让我伺候好他、别得罪他,我不够聪明,但觉得如果把这个提议也否掉了,那佟明可能会生气,所以我同意了,然后收获了一年的堪称浪漫的恋情,然后在我总算是有那么点当佟明男朋友的自觉时,他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他和别的男人上床,录像被邮到了我邮箱,我当着他的面播放的时候他还冲我笑,然后和我说:“对啊,我和别人上床了,可你不也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去接客了,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但这两年我没接过客,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规矩地当他的金丝雀,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觉得我又去接客了,我想不通。 不过也不需要我想通,毕竟我们俩往死里说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愣了半晌,回他:“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 我没能回去。 佟明听到后把我摁床上做没了半条命,然后掐我脖子,盯着我,问我:“陈辉,你他妈究竟有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 我不知道,别他妈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难受到痉挛,病痛刺激得泪腺都不受控制,身下的被褥是很多年以前唐珂买的,洗旧了,还薄,根本挡不住硬板床的凉。 蓝姐安排送饭的人似乎来过了,敲门的时候我甚至没力气回,我躺在这一方天地里像被世人丢掉的垃圾,浑浑噩噩,噩梦缠身,莫名就觉得,原来做美梦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尤其是背德的梦。 代价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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