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解_49她的香囊(心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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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她的香囊(心伤) (第2/2页)



    封止立在不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听见妇人说:“萧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来找我的是你,那天太黑了,黑得没有光,你满身都是血,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嗓音那么沉那么哑,叫我好害怕。”

    她说:“萧哥哥,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吃饭时想你为我亲手做的松鼠鳜鱼,睡觉时想你会不会入梦来见我。我们相识了一年,分离了十年,十年间尽是那一年的影子,我想你为了给我做披肩去山上打雪貂,特地到京城学口技逗我玩儿。”

    “萧哥哥,好多时候我都想,当年的我为什么没有认出你,为什么没有给你开门。”

    “我好恨自己,恨得恨不能下去陪你作伴。可我又想,既然不见你尸身,你活着我死了,你万一还喜欢我,找不到我又该怎么办。”

    “萧哥哥,萧哥哥。”

    妇人的泪水淌在萧信然的肩膀上,将那块青色的布料打湿了。

    封止看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妇人衣裳的料子颜色,料子是上好的缎子面儿,颜色是粉红的,上面的春桃开得如此明艳。

    与香囊的配色一模一样。

    联想起萧信然说到的未婚妻,封止立时便懂了。

    他未必是新欢,那人确实是旧爱。

    郎才女貌,破镜重圆,天生一对。

    他转了头风驰电掣地往回赶,友人与昔日恋人重逢这样的事,明明该欢喜该祝愿,该大摆筵席,祝酒庆贺。

    可他没有上前,与其说看眼色不该上前,不如说没有勇气不敢上前。

    他的心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刀一样酸。

    为什么呢。

    明明划清了界限,明明说好了。

    他是男子,萧信然也是男子,他有莫真了。他和他只是朋友,不是恋人。

    封止回到轿子里,倚在轿沿边,一遍又一遍反复地想,人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有自己是这样的?这样贪婪又自私,即便一再拒绝,发现那人连告白都不是真心的时候,依然觉得受伤,觉得难过,觉得被欺骗、被玩弄。

    玩弄?

    封止想起萧信然那次疯狂的噬咬和强吻,又想起他之后冷静的剖白和温柔的道歉。

    不,萧信然那样完美那样好,对他从来推心置腹,毫无保留。

    他绝不会玩弄自己,说的话多是由心而发。

    只是萧信然的心意和红灯节上借口解围送出的香囊一样,不是自己一针一针缝的,是借花献佛,是临时起意,是转送的本属于别人的。

    封止想,这样也挺好。

    这样,他的拒绝也称得上坦荡。

    打开酒壶,就那么喝了一口桃花酿。明明之前非常喜欢的味道,现下入口却如白水一样,半点儿尝不出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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