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大功告成回皇城,胜言横插一道拆姻缘) (第1/2页)
王应桀醒来时天已大亮,他还穿着昨日夜宴的华服,只觉浑身酒气却通体舒展,忍不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手指碰到一冰凉坚硬的东西,伸手捞来一看,是枚刻着“雨”字的墨玉玉佩。王应桀面上笑意渐浓,想着昨日颠鸾倒凤之后,如雨那小子竟踉踉跄跄起身,抽出了佩剑,挥剑斩下几缕青丝绑在自己的玉佩之上,月下美人目光清冽,虽已被心上人破了瓜,却有着从未曾失去的圣洁之感,王应桀一时看得入神。 “王爷,世上有哥哥那般为了权势奋不顾身的人,便也有我这般认准一人便痴心不改的人,不论以后……如何,我的心都随着这玉佩一起陪伴在你身边。” 如雨手指紧握墨玉递与王应桀,小王爷默默注视着他,既没有开口,也没有伸手。 诺桑的双儿像诺桑的沙漠一样,被烈日灼烫得滚热。他看着王应桀潭水样深幽的眼睛,想到他明明一副放浪不羁的模样,却又偏偏再三推拒他的表白,说着“不要成为我的噩梦”之类不着边际的话…… 他应当也有许多心事吧。 如雨像只小野兽,抱住王应桀的脖子就啃,怒道:“你再不收下,我还亲你!” 王应桀终于笑了,伸手接过他的玉佩,也握住了纤长有力的手:“如雨,若我以后要你去杀人如何?” 如雨心惊,却坚定道:“那便杀个痛快,难不成下了地狱,油锅只炸我一个?” “哈哈哈哈哈,王子言之有理,小王拜服。” 说罢,将人揽入怀中,再入花丛。 王应桀正美着,忽听耳畔一阵冷笑,扭头瞧见夏醇正站在屋内,一脸漠然地望向他。 “王爷心情不错。”夏醇换下了昨日的朝服,一身素净的白衣十分亮眼,身上还是股子淡淡的清香,和王应桀这种醉鬼完全不同。 “见到阿醇,如何能不好?”小王爷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略将衣服整得体面些,一脸宿醉地倚靠在床边上:“也不晓得昨日是为谁挡酒,头痛得厉害。” 听他如此说,夏醇终于不再故意冷脸,见惯了这人一身风流,犯不着再为了这些事同他生气。夏醇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解酒汤递过去:“谢过王爷昨日拔刀相助,小的以碗汤相报。” 王应桀张大了嘴。 “做什么?” “喂我。”王应桀胡搅蛮缠死皮赖脸的样子把夏醇逗笑了,只得舀起一勺热汤为他吹了凉气,再喂到嘴里。越看他越觉得无赖又幼稚,夏醇道:“听皇城人道,王爷为人专横,怎么如今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对旁人专横,在喜欢的人面前万万不敢。”王应桀说得极不害臊,“捧着含着,都怕人家厌恶我,还怎么敢耍脾气?” 夏醇耳尖微红,却还要与王应桀犟嘴:“听来王爷像是受了不少委屈。” “自然,心里苦得很。” 夏醇笑容温柔明朗,叫看见的人心情也不由得大好。 “喝完了汤洗漱一下,我们拜见过诺桑王之后便要回皇城了,莫耽误了时辰。” “这便要走?”王应桀糊涂脑子,昨夜只记得云雨之事,忘记了正事办妥也应当回皇城复命,路途遥远,又要花上好些日子。 “舍不得便留下吧。”夏醇打趣道,“在哪里游手好闲不都是游手好闲?” “你舍得?”王应桀问得半真半假,夏醇微微一笑,却没有再回答。 时至今日,两人也算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应桀今日心情实在不错,便痛痛快快地梳洗洁净,同夏醇换了朝服一起进诺桑王城同主人告辞。他其实还藏着点别的心思,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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