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体 (第1/2页)
青年人的喘息声从封闭的内室里隐隐约约地传来。 声线发紧,尾调上扬,带着点当事人都不能察觉的媚意。时有时无的气音里,泄出一丝丝的糜艳。 程宋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多久。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就在半个月前——如果他那简陋的,有关日期的算法推算没有什么误差的话——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闯进了他的家里。 程宋当时刚上了床,准备睡觉。那个东西踹开了他家的门,直接把他吓醒了。 ——那甚至不能被称作一个人类。 将近两米的身高,翕张的腮边和四肢都覆盖着黑到泛光的鳞片。眼睛是红色的,五官有种冷硬到不自然的雕刻感。程宋急促地往被窝里退了一退,忽然想起昨天新闻里说的,冻裂城出现了虫族在大街上吃人的事情。 冻裂城在帝国的北边。他所在的海色城是帝国最南方的城市。 帝国地域辽阔,这两座城市的地理距离有将近两千五百余公里,可是虫族跨越它只用了一天时间。 人类和虫族的上一次战役还是五十年前。那次战役里,虫族还没有人类所拥有的各种高科技产物:交通工具,传输工具,通讯工具。他们本来该是原始而野蛮的,虽然空有一身钢皮铁骨,却不敌人类的智慧。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人类所引以为傲的一切。 虽然电视里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诗人们斗志昂扬的战斗诗歌,但是联邦政府和帝国对于人类的未来,并不能感到乐观。 程宋以为自己也要被吃掉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那个异族喘着粗气靠近了他,把他的脸庞轻柔地托起来,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妈妈。” 程宋的长相,以现如今帝国的审美标准来看,确实并不十分的男性化。和他那东方血统的母亲一样,程宋的黑色眼睛大而圆,眼尾是挑着的,像是一对饱满的杏仁核。可能是遗传自他娃娃脸的母亲,也可能是他爱吃东西的缘故,程宋的脸蛋虽然尖小,两侧却带着微丰的颊肉,穿西装的时候还好,周末一换上衬衫出去玩,总被人当成还在学院读书的高中生。 但怎么都不至于会被当成“妈妈”——! “妈妈,看我。”异族大口呼吸间,呼出的气息是烫热的,一股股地喷在程宋的脸上。程宋颤巍巍撩起眼皮看他。 程宋的视线让虫族兴奋无比,但其中的惊恐和瑟缩意味的神色又让他暴怒。 虫子一遍遍地哑着嗓子说: “妈妈,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程宋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叫什么。 虫族的耐心似乎是被消耗殆尽了,他的眼睛里留白的地方开始爬上骇人的血丝。这让程宋感到害怕,察觉到虫族托着他的脸颊的力度似乎并不是很大,程宋下意识地挣开了虫族的束缚,试图下床往房门口跑。 事实上,他只跨出了第一步,就被暴怒的虫子卡着脖子摔回了床上。 当虫子撕开他的睡衣,捏着他的腿根,一寸一寸地把自己挤压进去的时候,程宋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穴口被暴力地撕扯开,鲜润的血液滑过他雪白的膝盖弯,沾到异族绕在他脚踝上的尾巴尖,最后滴落在床单上。 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被钉死在了虫子那根刑具一样的肉根上,勃发的物事像是有自发的生命力一样,蠕动着碾向他身体的深处。进入的过程几乎没有尽头,程宋剧痛之下,只来得及尖锐地抓紧了虫子小臂上的鳞甲。虫子的鳞片坚硬如铁,人类指头的抓挠根本不能让他感觉到痛楚。他误以为程宋是在向自己服软撒娇,于是轻轻退出来一些,肉根在干涩的甬道里四处戳刺,试图寻找那个能让程宋舒服的地方,想在这场残暴的强奸里施舍程宋最后一点温情。 虫子边耐心地寻找,一边俯下身去,把程宋的脑袋按向自己,坚硬的腮鳞摩擦过程宋的脸颊,像在狎昵。 他好像十分满足似的: “妈妈。” 程宋听不到。他已经疼得麻木了。 虫子就一边抽动,一边时不时地,细密亲吻他的额头。程宋的身体里非常软,但却十足得黏人,每每退出的时候,都咬得很紧。 虫子低头安慰他:“你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你看——我这就进来了。” 又深深地顶进去。 “啊,啊哈……” 疼痛交织酸麻,那种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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