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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郡主,你今晚美得不可抗拒。 说话的是个陌生Alpha。他用手指戏弄那些卷曲的金色发绺,一再亲吻怀中人纤细的颈项。 佩里蜷缩着坐在衣柜里,从柜门缝隙中观望父亲和那个陌生人的亲昵,盼望他们会想起外面有什么要紧事,或者忽然想去露台上晒晒月光。 然后,他就可以借机溜出去,以免父亲发现他的不轨行为。 父亲不允许他擅自进入这个房间,因为“这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他只能趁父亲不在家时偷偷进来,在松软的大床上躺一会儿,或是像这样躲进衣柜,从这些洒了香水的柔软织物中假借一点父亲的温暖。 这一次,他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又或是父亲回来得太早了。 那个Alpha和郡主忘情接吻,双手在他身上摸索,间或碎碎说着情话:你好甜……真想把你整个吃掉…… 突然郡主响亮地打了那人手背,训斥他:别碰下面!我只要临时的,我说过了,下面只给我丈夫。 事实上,他的丈夫已经过世两年了。他的口吻就像那个人还活着,好像他此刻只是在背夫偷情。 Alpha还不甘心:嘿,我对你这么用心,也该多给我一点甜头吧…… 郡主轻巧地笑了一声,拆掉领结及胸前的三枚纽钉,敞开衬衫,露出其中的白色蕾丝连身内衣。他捉起Alpha的手放在自己左胸:这个,够了吗? 细细的肩带被拨落,连同内衣一并褪下,堆在腰间,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而下半身的白色长裤还完整,腰带也没有解开。郡主的临时爱人不遗余力地赞美这白皙平滑的身躯,用言语也用抚摸。当他欣赏够了白瓷一样的肌肤,就埋头含住那两颗小珊瑚珠之一,吮得啧啧有声。 ? ?? 佩里对这情景感到诧异。从未喂养过亲生子的胸脯,竟然在喂养一个陌生成年人。而父亲的表情似乎很愉快。 又一段亲密过后,那个Alpha推郡主转身:差不多了,给我吧。 郡主似乎有所迟疑,但还是妥协了,被Alpha压在身下,脸埋进枕头里。那人拨开郡主脑后浓密的长发,犹如徒手翻弄熔化的黄金浪潮。接着他张开嘴,亮出一对锋利的犬牙,一口咬住郡主雪白的颈子,如同猎食;贪婪而享受的眼神也像在进食。 佩里吓得呆了。他想到电视上看过的自然纪录片,矫健的猎豹衔着它捕获的羚羊。 郡主抓着枕头,发出细碎、闷塞的呜咽,那是佩里从父亲口中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他很怕那个强壮的Alpha,但更怕失去父亲。他推开柜门冲出去,对床上的陌生人大喊: 放开我爸爸!你这个怪物! 那两个成年人也同时惊叫起来。 佩平?!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郡主伸出一手摇铃召唤仆人,同时拉起床单遮住裸露的上身。佩里不懂父亲的举动,他感觉被排除了:可以暴露给陌生绅士的身体,对自己的孩子却是秘密。 凯伦!把他弄出去! 好像这孩子是什么需要清除的害虫。 凯伦是他们家里的侍童之一,也是管家莫里斯的伴侣,一位面容清俊的Omega老人。在这个家里,照顾小主人通常是他的责任。他迅速但不慌忙地赶来,苍老的手落在佩里肩上:小爵爷,来,我带你回房间,好吗? 可是,爸爸…… 听凯伦的话。郡主没好气地说。还有,你最好没弄坏什么东西,如果我再发现你碰我的衣服…… 哦,别这么计较,郡主。凯伦慢悠悠地劝解:小猫都喜欢躲进衣柜里,郡主你小时候也喜欢到处钻来钻去,不是吗? 郡主没再说什么,让仆人带走孩子,在他们身后反锁了门。门锁落下的声响,在佩里听来像是他心上承受的重击。 凯伦牵着他的手,走过铺着深色地毯的长廊。 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因为我是Alpha?他问。 尽管那时候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以不同字母为代号的性别究竟意味着什么。 凯伦告诉他:郡主很喜欢你,小爵爷。但他有自己的生活和责任,你只是其中一部分,不是全部。 那个咬了我爸爸的人,他会受处罚吗? 不,他没做坏事,他们是在做舒服的事。 真的吗?以佩里自己的经验,这说辞听上去并不可靠,他曾被花园里的甲虫咬过手指,很痛,一点也不舒服。但凯伦不会对他说谎,他相信这一点。 那个人……有很可怕的牙。他心有余悸地回忆。 那是Alpha的“剑齿”,你将来也会有的。 是吗?莫里斯就没有。 莫里斯以前是个军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抓住了,他们敲掉了他的尖牙。 佩里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关于酷刑的想象让他心惊,但他很高兴凯伦愿意分享这些事。这是他喜欢凯伦的原因之一,在他面前并不避讳暴力或性别话题,好像把他当作平等的成年人对待。那时凯伦没有说明的是,他就是那个“敌人”的儿子。那是另一个复杂的故事,战争年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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