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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二太太对庶子不错,这也就在丈夫贾成德哪里赢得了好感。家下人也都奉承,说二太太贤惠,二太太一高兴,就让忠哥儿帮他父亲料理生意上的事,有大事都找他来商量,忠哥儿对嫡母生的弟弟瑁哥儿友爱,凡事让着他,兄友弟恭,本来二房妻妾相安,一派祥和,却不想出了余氏这事,让二太太着实心赌。 余氏进门后半月,二太太去老太太上房请安,心里不快,脸上就带了出来。 老太太手捻着红珊瑚佛珠,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还不高兴。” 二太太这二日越想越别扭,这哪是解决了,分明是自己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就像咽下个苍蝇,心里膈应。 听老太太问,不免带了怨气,有几分怪姑妈偏袒二爷,道:“好好的,二爷弄了人来,还有了身子,这搁谁心能舒坦,媳妇没老太太那么大的肚量,这口气实在难咽。” 老太太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就也不生气,挥退众人,方道:“你平常看着j" />明,一到大事上怎地就糊涂了,她有了二爷的孩子,放在外面,二爷心能踏实?能一心一计和你过日子?接回来,有贾府家规约束着,她说妾不是妾,说通房不是通房,能有啥章程,还不是得听你的,凡事敢不敬着你,你不接她回来,她好吃好喝,金奴银婢侍候着,焉有不乐的。” 这长篇话说完,二太太人极聪明,一点拨,马上明白老太太良苦用心,着实服了老太太,看似她退让,实则以退为进。 老太太看她无言,知道打动了她,但她心里还扎着一g" />刺,就又道:“当然,你这些年的辛苦,挣下这份家业不能便宜了外人,你不像我,我孤老婆子一个,无儿无女,你还要为瑁哥儿打算,我若有一男半女,也不会像如今这样。” 这贾家门里,老太太唯有和亲侄女能说几句体己话,为这当年她做主,让庶子娶了侄女,免得肥水流了外人田。 二太太低声道:“什么都瞒不过老太太,侄女正是这想法。” 老太太徐徐地道:“可凡事也要动动脑子,不能胡来,事情做得外头光,至于内里的事只有自己知道。那余氏不是丈夫才死了二年头,夫家不是无人,不是还有个小叔子吗?听说不满意他嫂子把家财全拿走,张罗打官司争家产。” 二太太不以为意道:“那样一个无赖,二爷会怕他告。” 老太太看侄女没能明白,说得又深了些,道:“争家产,倒是不足为道,我贾家不缺那几个钱,可你想想,他这官司怎么打才能占理。他哥哥没了,嫂子改嫁,律条也是允许的,只是余氏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他许家的,他不就占了理。” 二太太睁大眼睛看着她姑母,有点明白了,可又不完全明白,道:“可孩子是二爷的。” 老太太沉稳地不动声色点拨道:“谁能确定孩子就是二爷的?” 二太太一下子豁然开朗,惊喜声儿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她有个叔子,还要打官司?” 老太太不急不缓地道:“知己知彼,方能无往不利,你管顾着置气,能有什么用?许家那小子只需把状子一改,叔嫂共处一室,瓜田李下,不由人不信,街坊邻里都知道这寡妇为人,怕她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二太太喜色道:“侄女明白了。全赖姑母相帮,侄女知道怎么做了,找人点拨他一下,人不知鬼不觉。”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 过了三五日,许家那叔子递了状子,告嫂子拐带家财和许家g" />苗。 官司打下来,县官也掰扯不清,最后草草了事,贾二爷不好出面,只私下里递了银子,县官胡乱判了,余氏已嫁人,不好追回,家财判了她叔子一半,她叔子也就消停了。 官司打完,虽没怎么样,贾二爷却灰头土脸的,对余氏不那么信任了,余氏有苦难言。 后来生子,二太太压着,也没上族谱,余氏苦求二爷,二爷似有心动,二太太却说番道理出来,“什么她肚子里孩子进门前怀的,她又有几个男人,谁能保证血统纯正,贾家家财不能落在外人手里,若是二爷的孩子,姓贾的无可厚非,另外,外间传闻对二爷不利,这功夫劲暂避风头,待时日久了,再做它图。” 余氏原指望母凭子贵,现在一切落空,自此脸子就没开过晴,二爷时间长了,也懒得看她的脸色,不似当初心肝宝贝的。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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