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家里人叫我好好读书】 (第2/3页)
踢了一脚,张延月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沉重的压迫感兜头盖下来,张延月挣动了几下,没有推动钳制着他肩膀的手。正当他喘着粗气,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在场没人笑他,但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张延月听见头顶传来那人低沉的嗓音:“给他一碗粥。” 他吃多了挨饿受冻的苦,和肉粥没仇,干脆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接过仆从手里的瓷碗喝起来。他饿了一整夜,一碗鲜香适口的肉粥很快就呼噜呼噜地进了肚子,暖融融的滋味充满腹腔,让他放下了不少警惕。 有人从门外进来:“通知过张家了,他们说这小孩怎么处置,全看您的意思。” 那灰头土脸的小孩儿抓到了这句话的关键,他望着男人,就像是幼小的流浪猫见到了可以庇护他的主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藏着细碎的光芒,声音软糯糯的像是撒娇:“我可以留下来吗?” 秋煜扭过头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昨天那个一脸凶相的到底是谁? 就算是郁家的侍从也并不是谁想当就可以当的,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家主不会应答这突兀的请求时,男人却偏偏破天荒地同意了:“规矩学得好就留下吧。” 当时按着郁家的例行规矩,侍从或是家奴都是十岁进戒室听训试刑。然而一问,张延月才九岁,郁重岩的意思是先养着。 张延月那时候其实不懂家奴的含义,他只知道郁重岩的权势足够给他一小块地方短暂歇息。有了吃住的着落,他也不闲着,宋宜和秋煜怎么做,他也就照着学,什么都做得有模有样的。一年后满了十岁,郁重岩却说不用专门学了,这样就挺好。 他自小体质敏感怕疼,但在发展极度落后的荒星上时,示弱和怯懦总使他备受欺凌,直到在郁家住得够久了,张延月认识到郁重岩身为家主在这里有着绝对的支配管制,这才敢放下警惕,放心地撒娇喊疼了。 张延月一觉睡饱,慢慢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粉紫色的瑰丽星云,才想起他临近开学,所以与宋宜正在去往长瑰的返途上。 他懒洋洋地托着下巴,趴在窄塌上还不愿意动,小腿挂在边沿,一晃一晃的,回忆着梦里的内容,其实那些初遇的日子已经很遥远了,那个午后病房里温和清淡的男人,和如今严厉心狠的家主,也慢慢地挂上了钩。从前张延月没体会过家人的感觉,头一回被规矩管束的滋味奇怪而陌生,但来自家主的夸奖和抚摸让他既安定又欢欣。 郁重岩喜欢乖的,那他当然得乖一点。 此时宋宜收整好文件,他的衣着干净而整洁,但还是下意识束了束自己的领带,以防有什么差错。他预备十分钟后下舰,看到张延月懒散的模样,多问了一句:“挨打了?” 张延月想起昨天临行时,当夜里被粗硬的性器反复贯穿的酥软,摇了摇头:“是挨操了。” 张延月的年纪就像新熟的桃,在枝头被浓绿的枝叶掩映,终于沉沉地垂挂下来,漏出一小块粉白的尖儿,咬一口里外都散发着鲜软的清甜。家主没理由收了他却放着不吃,最近肯定是被接连着抱上床了,现在大概浑身酸乏不爱动弹。 宋宜抱着文件,安慰道:“你才刚侍寝,家主最近肯定召你召得勤。” “家主力气也太大了,每次都……”张延月红了面皮,和可以插科打诨的秋煜不同,宋宜在他眼里总是端正可靠的,带着明显属于成人的安静和优雅,哪里有一起探讨这种侍寝内事的经验。 宋宜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深栗色脑袋:“明天要不要向学校请个假?”张延月的监护权虽然一直在郁重岩手里,但是对校内的面事人一直是宋宜,请假或是告状,都是由宋宜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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