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怎么哭得这么凶】 (第1/3页)
郁重岩眼睑微垂,像是沉思的模样,他望着镜子里的张延月。张延月恰好和他在镜中世界撞上目光,那种就像是被凶猛野兽盯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寒毛根根竖起。 在镜子面前挨打,这种选择就像是打针时,是注视着寒冷的针尖看它刺入皮肤,还是闭眼等待着未知来临。 但张延月没得选。 郁重岩用鞋尖将他的膝盖踢得更开:“看着自己是怎么挨打的。三十,自己报数。” “盐盐知道了。”张延月感觉一瞬间自己眼泪都要滚下来了。 眼看着镜子里的教鞭稍稍扬起,高度不高,但落下的速度极快,张延月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吃实了这一下,被架在矮凳上的屁股躲闪不得,张延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又凸出一条鲜艳的淤痕。 他痛苦地哽咽一声,赶紧报出了数字:“一,谢谢家主。” 镜中的木质教鞭又举起,轻松地牵引着张延月的目光。从男人深灰的衬衫袖口,几乎看不出肌肉收紧的痕迹,可是平淡之中却含着不动声色的可怕威势。即便已经预料到了即将来临的痛苦,他的抵抗和防备却不堪一击,教鞭挨上屁股的一瞬间,锐利的风声刹止,啪的一声,疼痛就在脆弱的皮肉伤炸裂开来。 “啊!二……谢谢家主。” 可怕的教鞭在他臀上隔着一指的距离游移,待到张延月不自觉地屏息,又卷着剧烈的痛楚咻地一下甩了上去,将那肉团抽扁。 “三……唔,谢谢家主。” 随着越来越多的红檩斜穿了之前的伤,细嫩的皮已经破开细小的口子,在肿了一整圈的屁股上呈现一种凌乱错落的美。挨打之人的呼吸也逐渐急促无章起来,像是在寒风苦雨里摇摇欲坠。 “啪!” “二、二十……”一再附加的疼痛如烈火浇油,张延月全身已经绷紧到了一种不堪挪动的地步,压得骨骼之间酸痛不已,他颤巍巍地吸一口气,“谢谢家主。” 如果早知道当初的叛逆需要这样来偿还,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踩过红线的。张延月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懊悔,希冀着醒来是一场梦,家主还会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可是现实又是真实得荒诞,如今的家主让他不敢忤逆,而后臀的疼痛还在火烧一般炙烤着他。 张延月的眼睛里泪水几乎要淌干了,连眼眶都似乎被浑身的热意蒸得发涩发痛,又不敢伸手去抹。 “怎么哭得这么凶,觉得委屈?”郁重岩抱臂等了这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家伙一会儿。 张延月原本还极力地忍着哭叫,被郁重岩这么轻巧地一说,委屈顿时翻涌泛滥起来,手掌撑着地板,昂着脑袋口齿不清地道:“家主……家主摸摸盐盐好吗?” 郁重岩遂了他的意,大掌沿着他的脊背轻轻抚着,感受着细腻又发凉的肌肤,原本肉鼓鼓的屁股还有更好的手感,眼下却是不能体会了。干燥的手掌插入他汗湿的发丝里,将他的脑袋缓缓摁在了地面上,不容抗拒的力道让张延月分毫挪动不得,“最后十下。” 张延月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心里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挨了,自从第一顿的皮带以来,这些日子他就没挨过这么重的打,今天还要这样没天理地要他自己看着,尚且还能看的圆润屁股从红变紫,破皮流血,伤痕累累。 最后的教鞭不减凌厉,张延月看着镜中的两团肉,像是放着慢镜头一般被连着十下抽扁了,钻心的痛风暴一般迅速地席卷全身。被皮质矮凳顶起的屁股已经根本瞧不见原来的颜色,全被黑紫交加的斑驳颜色给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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