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4/4页)
行。昀恒被猛地摔在地上,北阁的剑修皮糙肉厚的,倒是没摔坏,只是大腿根还在微微抽搐着,一时合不拢的阳穴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着男人灌进去的雄种,哪里还有半点北阁剑修的样子,着实是狼狈不堪。 “不才,正是他师兄的师兄。”顾景行骤然横过扇面,往前一压,化神期修士的威压完全爆发出来,画在扇面上的水墨图此刻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涌出,清新的水墨之气一瞬间从扇面涌入了密室,驱散了一室粉色的雾气。 男人不过元婴修为,只觉眼前一黑,完全来不及反抗,再睁眼时已经被墨流拖到了顾景行面前。他胯间半硬的那物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狼狈地跪在了顾景行脚边,微凉的扇骨正戳在他脑门上,明明完全不锋利,他却感觉是被剑锋所指一般,完全不敢动弹。 顾景行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他,“欺负我逐浪阁的人很好玩?” 男人看着这笑,却只觉背脊生寒,颤巍巍求饶道:“大人!大人饶命!是我鬼迷心窍冒犯了贵派!求您绕我不死,我可以、我可以把这煞血楼的事都告诉你,他们正筹备着一个惊天的——啊啊啊!!!” 男人正打算用情报换命,然而尚未说完一个字,就猛然张大了嘴巴眼睛,显得极为痛苦,发出惨烈的叫声。 “啊!——救我,高人救我——” 顾景行只觉身前男人身上好似爆开了一道禁制,哪怕隔着男人的肉体,他都感觉到了剧烈的阴寒。 男人张大了嘴巴,一股浓黑的雾气从他七窍喷涌而出,源源不断,好似没有止境。 “啧。”顾景行皱眉一挽折扇,扇骨上挑拍在男人下颚,精纯的灵力从人迎穴灌入,然而已是于事无补,短短数息之间,男人浑身的灵脉就如决堤一般断裂出无数个口子,让他修补都无从修起。 很快,男人的气机就和灵力一道逸散了干净,化为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顾景行沉沉看着地上那具尸体,看来,这煞血楼比他想的更强,这样一个颇具实力的邪派暗中被建立,中州各大宗门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他两指甩开扇面,朝着地上的尸体一扇,那尸体就如被画在地上一般变成了一滩水墨,水墨轻旋一圈,飘到了顾景行的衣角,化作衣服上的一小个墨点——这人身上的禁制极为诡异,须得带回去让众位长老看一看。 收拾了男人,顾景行去给李衡解了绑,又走到昀恒身旁,在他眉间一点,昀恒恍惚的眼睛稍微清明了些,哑声道:“顾……师兄?” 顾景行扶着他的头,安抚道:“没事了。你们二人怎么会落入他手里?” 昀恒疲惫地点了下头,缓缓道来。 原来,他与李衡二人三日前到了这拢琥山,却是全然不见有煞血楼的影子,饶了一圈无意中触动了陷阱机关摔进地宫。地宫内危机四伏,他们走了没几步,这密室四周就打开了上千个箭孔,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箭矢,每一根上都刻印着灵咒,二人站在中间,相当于要经受上千道术诀的同时攻击,哪怕昀恒有金丹修为,也定会折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李衡近几月久未突破的竟是在危难中又突破了一层!这也是中州各修士都忌惮剑修的原因,剑修的实力多来自于自己心中的剑意,修为反倒次之。只要内心的剑意够强,越阶杀敌乃是剑修的家常便饭,而李衡的剑意修自北阁主的,乃是世间至刚至沉之剑意。 李衡阔剑插地,爆发浑身灵力和剑气,在二人周边围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墙,每当灵气快要耗尽,就由昀恒为他输送灵力,爆炸声不断围绕着二人,然而他们却好似被一座巍峨的高山护在其间,安然无事。就这样,李衡竟靠着筑基期的修为,防住了足以绞杀金丹修士的陷阱,然而这机关实在歹毒,箭矢射完后又从孔中喷出了迷情瘴,二人已经后继无力,双双倒在瘴气中,此后,便是顾景行看到的那样了——李衡被缚,昀恒惨遭淫辱。 听完,顾景行叹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身上还残留着迷情瘴毒的二人,大感头疼……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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