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后 (第1/5页)
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总会做出一些不自量力的计划,像是在今天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决定突发性袭击历代勇者中最为强大的一人,教会和计划制定者早就在无穷无尽的权力斗争中遗忘那些巨大的灾难降临的感觉,遗忘那种阴影覆盖头顶的感觉,但两位黑衣人有幸体会到,在今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安托并没有重新站起来,或者重新去战斗,他飘起来——从背着他身体的那个人手里——他肢体扭曲、因为被打坏了脑子,他的身体很难做出正确的期望的动作,但他还是浮起来了,经历小一阵不协调的诡异的扭动,他的身体漂浮着,向着黑衣人移动。 他像是被某种东西架着、拎着向前移动,无力的脚尖垂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黑衣人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判断是某种死后生效的诅咒,毕竟这诡异的场景看起来也太像诅咒了,他在这期间一直不间断地向安开枪,每一颗子弹都轻易穿过安的身体,15.7毫米直径的子弹砸在安的身上,甚至于弹头的秘银洞穿柔软的肉体都不会引起爆炸,如同被抹消一般穿出血洞,就算擦过身体也会卷下一大块皮肉。黑衣人沉稳地不断扣动板机,一直到枪里没有子弹,但安依旧维持一个不快不慢的匀速,漂浮着靠近。 现在安离他只有两步远,黑衣人丢下那把已经没有备用子弹的狙击枪,他没有立刻选择逃跑,而是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刀刃上蚀刻有金色花草纹样的法阵。 教会的任务一般不会允许拔出这把刀,因为上面的金色花纹是非常昂贵的必死咒,只能在短时间内发动,但无论是人类还是魔物,都可以在符文期间一击必杀——这是教会的常识,也是教会坚如磐石的统治道具。黑衣人维持着和安之间的两步距离,他发动了符文,轻松地把短刀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后全力刺向安,一刀、两刀、三刀、又连刺两刀,每一击都是致命的部位,颈动脉、心脏、肝脏、气管、太阳穴,但还是没能阻止安的前进。 安的半个头早被炸飞,身上有六七个能看到对面风景的巨大弹孔,右手手肘基本已经没有骨头连着,只靠两条肌肉拽着小臂,大腿外侧被打掉一大块皮肉,像被粗糙技术处理过的图片,规整地消去一个半圆。黑衣人的拼命刺砍也让这具破烂的身体更加岌岌可危,脖子上那一刀甚至割断了颈椎,仅剩的半个头颅如同失修的合页门那样歪着,几乎马上要掉下来。 但安还是平稳地向前移动,没有任何表情,亦没有任何呼吸,直到他抓住黑衣人,那把有着金色符文的刀被安握在手里,那把昂贵的最终防线立刻被黑紫色的火焰笼罩,金属在火焰中像是被分解消化一般消失。 刀刃割伤了他的手,掌心和指节都只剩下一半骨肉连接着,但安看起来什么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句死亡已久的普通尸体,他无声无息贴上黑衣人,那双残破的手死死拽住黑衣人的衣领,黑衣人不断挣扎,但按像是被固定在他面前,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安哪怕一点点距离。 安并没有对他施加什么暴力,他本就纤细的身体被削掉一半血肉之后更加单薄,安像一条丝绸或是一片树叶一般浮起,染血的金色长发飞散在空中,他抬起——或者说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吊起——两只手,抚摸着黑衣人的头顶和脸颊。说是抚摸有些不恰当,像是某个看不见的大手把安的双臂当成画笔,把安残破的双手戳在黑衣人的头和脸上。这场景太过诡异,黑衣人甚至不能完整地尖叫,只从喉咙里挤出某些气音。 安放手了,他不再抓着黑衣人,不再触碰他,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好像是等待对方为他表演些什么。 这是场任何人看了都会难忘终身的表演,可惜作者“死亡”,黑衣人的同伙已经发动转移魔法逃离,而狼人被丢下,昏迷在一旁。 黑衣人感觉不对,一种难以描述的剧痛侵蚀了他的脚趾,随后而来的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空洞感和无力的感觉,他无法继续站立,跌坐在地上,很快,这种感觉攀上脚踝、小腿,然后是膝盖。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干了什么!你——”他拼命抚摸自己的小腿,没有外伤,撕开裤管也没有中毒现象,甚至没有任何皮肤变色。但明显有什么东西不对。那种感觉蔓延到大腿,黑衣人疯狂检查着自己,直到他发现,小腿往上的部分,那个应该存在关节的位置,软绵绵地瘪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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