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会(迷药、捂晕、公主抱) (第3/3页)
他的头被迫向后仰去,白皙的脖颈向后拉长,青紫的血管透过薄薄的皮肤印出来,露出了一枚小巧的喉结。双臂无力地向两边落下,软软地搭垂在身侧。明明祁盏不算瘦弱,但看见他纤细的腰肢被西装包裹住,陈营就忍不住心生怜爱,恨不得握住那截腰肢,让祁盏一辈子都不离开自己的怀抱。 祁盏在陈营怀中晕得毫无意识,整个人软软地被扣在陈营怀里,样貌俊美无比的他像极了西方童话里的睡美人。 陈营抬脚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在会场的最角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会来,此刻卫生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陈营将怀中的人放在洗手台上,让他背靠着镜子坐着,然后转身锁了门。祁盏坐在洗手台上,上半身无力地靠着被擦得发亮的镜子,脆弱的脖颈往右歪去,头软软地靠在自己的右肩上。膝盖折成直角,形状优美的小腿直直垂着。裤腿因为坐着而往上缩去,露出了被黑袜包裹的脚踝。陈公子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细细把玩,像是在摸自己喜欢的玩具。 他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对着祁盏拍照。 祁盏其实很少穿整套的西装,一是觉得麻烦,二是觉得禁锢。但实际上他穿西装很好看,尤其是黑色的西装,将原本还有些少年气的他包裹得矜贵又禁欲,往往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周围的人浑身燥热。此刻穿着黑色西装的他却无知无觉地靠坐着,像是一个昂贵精致却没有激活生命力的玩偶,安静地等待主人的唤醒。 陈营拍了好多张照片,依依不舍地收了手机,伸手去揽祁盏的脖颈,让他上半身侧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上手去解他的衣扣。祁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软软靠在他怀里,抹过发蜡的头发没有往日柔软,蹭在陈营脖子上却依旧让他心神荡漾。也许是动作大了些,一缕头发不听话地落在了额头上,显得祁盏委屈又乖巧。 陈营解开了祁盏西装外套的扣子,又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他对于美人向来很有耐心。正解开三个扣子,他就听见一声巨响,似乎是在自己耳边炸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怀里一空,随后自己的腹部被狠狠击打,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冲进来的顾然像是一匹被入侵了领地的狼,眼神里面满是杀气。祁盏被他抢回了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护在臂弯里。卫生间外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顾然回头,将自己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地递给跟在自己后面冲进来的洛徵,随后又杀气腾腾地盯着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呼痛的陈营。 不理会气得揍人的顾然,洛徵将祁盏纳在怀里,见他被解开的外套也是心中一痛。祁盏软软地嵌在他怀里,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娃娃,洛徵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祁盏,就像是一朵衰败枯萎的玫瑰,委屈地垂着自己的花瓣。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祁盏身上。 祁盏的眼帘闭合,长长的睫毛委屈地耷拉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花草。他的唇色苍白,因为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不停地挪动,此刻那张小嘴微张,有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被洛徵细心地擦去。他知道祁盏必定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会场里的其他人并没有被惊动,那么赶来的必定只有收到消息的祁盛。 祁盛跑到洛徵和祁盏身边,蹲下身看到祁盏安静地昏迷在洛徵怀里时简直是目眦欲裂,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去探祁盏的脉搏,又撩起祁盏的袖子看他的小臂。洛徵见他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赶紧问他:“怎么了?”说着,他低头看见了祁盏手臂上的红点。 “盏盏过敏了。”祁盛急得直冒火,“得赶紧去医院。” 在里面打人的顾然听到祁盛说的话,赶紧抛下了已经被打晕过去的陈营,走出来看祁盏的情况:“祁总,那我们现在走吗?” 洛徵把祁盏推给顾然:“我留下来处理后续,你们带着盏盏先走。”他的眼神越过顾然冷冷地瞥了一眼躺在里面满脸是血意识模糊的陈营,“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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