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男娼_12-柳暗花明(剧情/马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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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柳暗花明(剧情/马车) (第2/2页)

内,虽然成人难以站立,但容纳十几人围坐还绰绰有余。车上早备好了五条案几,为首的主人位留给庄小少爷,铃珠则被安排在身侧;下头的座次也与此类似,一名主子带一两名妓子,斟酒服侍。

    娼妓们先是被驴车从秦楼载到城门,再依次入马车坐定。铃珠上的自然是为首的马车,只见车内已坐好了五位年岁不一的公子哥——笙哥也在作陪之列——每张案几上都摆着瓜果与冷菜,等到车队启程,又有仆人不时送来热好的蒸碗,还未开席,案几就摆的满满当当。

    庄然一见铃珠肤若凝脂,淡施铅华,更比夜间还美上三分,不由笑着招手让快就坐。又亲自夹了两筷子蒜泥白肉,低声问他昨夜睡得可好、可乘过马车云云。

    铃珠微笑道:“奴家何德何能,不敢让老爷忧心。”两人正细语温存,下首便响起笙哥与其主人的笑声,并往铃珠这边觑。

    庄然道:“这还没喝上三杯酒呢,老四你又作怪!还不快速速交代了,你和你家的小娼妇,又编排什么坏事呢?”

    下头那客人摇头晃脑道:“岂敢,岂敢!还不是你庄少爷太会疼人,惹得我这个小宝贝醋意大发,非要我也喂他吃菜才肯罢休。依我说……”

    另一名客人插话道:“刘四爷又开始发长舌妇的毛病了!兀那兔儿爷,你主子拿你取笑,你还不锤他?快塞他一嘴麻油鸭子,别叫他发癫了!”

    笙哥笑眯眯道:“哎哟,奴家可不敢呢。奴家现在堵他的嘴,过一会儿还不知道这浑人要用什么堵奴的嘴。四爷素来嘴上没个把门的,下头的金刚杵却是个锯嘴葫芦,死活不肯吐,上回吃得我嘴肿了两天,可再不敢了!”

    适逢酒过三巡,众人都被说得心猿意马起来。有客人含了口酒,拉着妓子就亲,酒液也被渡了过去,亲得那女妓面若红霞,娇嗔不已。也有一位干脆歪到妓子身上,枕着酥胸饮酒,让女妓替他夹菜吃。

    笙哥用手指沾了酒,在瓷碗边上画圈,擦出音律来,唱道:“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少年润无瑕。为探蔷薇颜色媚,赚来试折后庭花。半似含羞半推托,不比寻常浪风月[1]……”婉转娇柔,媚眼如丝,唱到酣处还起身走到车中间,扭着腰肢学起女妓的鼓上舞。

    “回头低唤——”歌声戛然而止,众人不自觉均被吸引,屏息凝神,注视着演出时艳光四射的笙哥。小倌压低声音,仿佛床笫私语,呵气若兰:“回头低唤快些儿!叮咛、休与……他人说……”

    “好!”庄然抚掌大笑,解下腰间一枚玉珏掷到笙哥身前。“轻歌曼舞,余音绕梁,使人如临天宫,看赏!”

    笙哥软下身段谢赏,又笑道:“庄爷谬赞了,奴家不过年少时学过两日南调,适才酒兴上头,给诸位爷献丑了。若论才学,庄爷身边这位铃珠弟弟,才是秦楼的一绝呢。”

    铃珠正盘算着出逃一事,闻言先是自得,又恼笙哥借故生事,只笑道:“哥哥何必自谦。我也不过识几个大字罢了,微末伎俩,怎配称才学?哥哥还是好生服侍主子,也不怕四爷真信了你的话,转手把你丢开呢?”

    笙歌冷哼一声。那厢刘四又喝空了酒杯,敲着盘子要笙哥倒酒,他这才坐回原位,媚笑着贴到刘四怀里,一边斟酒,一边说些凑趣的话。刘四被奉承得如坐云端,扒开笙哥的外衫,埋头就去亲男妓的颈子;车内其余客人也云雨起来。

    铃珠一面心底嫌恶,一面又不敢得罪庄然,正要把手伸到庄然胯下服侍,却被捉住了手腕。庄然喝红了脸,醉眼朦胧地凑到他耳边说:“小乖乖,不急着弄我。我昨儿赌钱赌到后半夜,身上还不大爽快。刘老四家的小娼妇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等到了庄上,且有你施展的地方呢。”

    铃珠正不解,耳垂冷不丁被含在嘴里吮吸,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庄然反被逗笑,伸出舌头又舔了舔他小巧的耳垂,继续说道:

    “心肝儿,实话同你说,明日我们约好了要在庄内扮民街,主子们是微服的客人,你们就要乔装成各行各业的小工。我早买下了一个穷酸文人的字画摊,知你伶俐又有学问,那摊子正是给你留的。你若是明儿演得好,就是给我争脸,想要什么,爷都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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