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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只鸭 话是这么说,谢慈云到底还是没能叩头到山顶。 半小时后,谢慈云已经沉默不语地持续这样的动作走出了相当长一段距离。他的动作很快,却又丝毫没变形,每一次俯身和叩首,都身姿舒展动作优美具有一种难言的诱惑力,他的确是与生俱来的舞者。 这倒是叫人不意外,兴许是因为跳舞的人天生就对这样的肢体语言有着高人一等的掌控力和令人惊叹意志力—— 他膝盖和掌心就已经磨损露出鲜红的嫩|肉,尤其是膝盖,单薄的衣料已经在这样的叩拜中尽数磨损,像贪玩的稚子在夏季摔破了膝盖那样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细小的砂砾嵌入表皮磨损的粉嫩皮下组织中,看着就叫人心惊肉跳。 这还没完。 那张稠艳流丹的脸当然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牵连,饱满细白的额头红肿一片,娇嫩的皮肤当然无法和粗糙的地面磨合完美,此时已经见了血痕,虽不至于电视剧中那般夸张地流淌而下,但也快和他膝盖烂成一般模样了。 身后的蜿蜒的车队虽无一人敢下车查看,但此刻几乎是万籁俱寂,谢慈云三拜九叩的模样,如何能不被满城的名流尽收眼底。 怎么说都是景少捧在心尖尖上的心头肉,也不知演上这么一出到底是在剜谁的心下谁的脸面。 ——毕竟二人成婚十载,虽多有不和,外界流言蜚语这么多年,正儿八经过了明路签署了离婚协议还就是这个月的事。因而在外人眼中,这算是景爷的遗孀。 跟着他的荣伯心里直呼造孽,这祖宗当真是景少的命中克星,不论是生前还是身后,都没给人留半分安宁。 不过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徒劳无功地叫他起来,翻来覆去地说,不过就是景少在天有灵看着也是要心疼的,泽少爷说的是气话,不若等他气消了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云云。 幸好这样的闹剧并未持续太久,谢慈云被强制带上了车。 他面无表情地磕头磕下去,就再没起来,而是身子一歪,直接晕过去了。一时间众人哗然,荣伯也顾不得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盛越泽,连忙指挥人将他抱上车,送到山顶去了。 至此,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帷幕。 痛,这是谢慈云醒来的第一感觉,不过在他漫长的舞蹈练习生涯中,他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已经随着他的舞技一同与日俱增。 入目便是肃穆的黑色绸花,层层叠叠,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独有的烟火气,还有……还有纸钱燃烧的味道。 或许他已经到了他想到的地方,谢慈云脸色白了白,他猛地转头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于房门,直勾勾地盯着。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古朴,还有香案蒲团木鱼,供奉着一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这是临台寺供香客休息的厢房。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提着医药箱的女佣打扮的妇人见她醒了也不意外。只是客客气气地同他问好,唤了声“谢先生”。 谢慈云咽了口口水,唾沫如刀子般刮着喉管,那张美艳夺目的脸一般隐在昏暗的暮霭中若隐若现,额上渗出的血渍已经结成深色的痂壳,妩媚上挑的桃花眼隐隐透着癫狂之色,声线喑哑至极,乍一看,凄厉如志怪传闻中的艳鬼。 “我要见盛景川。” 女佣被他吓得愣了个神,随即她反应过来摇摇头:“您身上的伤需要消炎处理,处理好了会有人带您去景少灵前敬香。” 谢慈云这才又像是被割了舌头般沉默下来,他乖顺无比地任由女佣手执棉球给他消毒上药,这样驯服的神色,鲜少在他一贯肆意张扬盼顾神飞的脸上见到。 处理好伤口,荣伯像是隔空有眼般,掐着时间就来了。他在盛家祖宅当了一辈子的管家,对于自家景少和眼前这位的纠葛门儿清。 即便盛景川已签下离婚协议,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谢慈云在其心中的分量,因此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客气:“谢先生,跟我来。” 盛景川的灵堂就设在临台寺的一处院落中,他是盛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也是最被疼爱的儿子。大约出于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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