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执念 (第1/2页)
以前的病房窗户都是一根根栏栅围起的铁窗,然而这种‘牢笼’的氛围并不适合康复,但为了安全起见,每扇窗只能打开一点点,病人趁医护换风之际巧劲解了支撑固定的外杠,若不是临时有人药剂加量,接近十二米的四楼高度怕是很难生还,即使是攀落空调外机箱也极为危险。 面对这样的情况很复杂,患者不仅随时会有暴力倾向,甚至会出现自我伤害。用束带绑缚则成为一种保护,病床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锐响,他们围着他,推进镇定。他什么都不愿说,眼眶发红,颜色晕到了眼尾,死死的望向窗外。 暂时勒在手腕的绑带被缠绕在床边的围栏。 对于精神科而言,工作中有许多需要注意的细节,眼观六路不可产生视觉盲点,于是腕间的手表成为检查后的违禁物品。摘取的结果,反抗无疑是难捱剧荡的,好似至今为止残留的理智都压抑在这只手表上,于是他们只好作罢。 他避开手腕上金属和铁杆的碰撞,宁愿勒出淤紫的约束牢牢锢在寸口脉间,固执的仿佛感受不到痛。挣扎震晃床头,不断抵抗而愈发束紧的部位已经磨出红痧,又在血液里流进的镇静而最终平息。 病房分划等级,刚入院的为一级,病情较严重的患者,需要医护24小时监控,一般在几天后症状缓解可进到二级病房康复。 他不再伪装,过度的燥郁让一切暴露。 从喉间抠出的药物在水池里被发现残余,于是把药物磨成粉末,然后看着患者喝下去,因为只有丧失自知力的病患才会认为自己没病,拒绝服药,而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助他们治疗。 惊恐发作时感受是刻在骨子里的难受,心脏被捏于掌心收放的憋闷和慌张,仿佛灵魂从身体抽出又快速撞回,真切的情绪低沉和冷汗交加。每当即将要入睡时身体忽然一颤被惊醒,复而循环,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解救。 面对问卷联系人一栏时,笔下的字迹更为渴望而坚定,秘书不忍心却摇了摇头,这几日又何尝不是把那两个字的停顿笔画都记的一清二楚。 …… “他还好吗?” 叶医生被问愣了下,她完整的陈述后吴难竟然还在提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疑问,于是有些加重语气直白告诉他,“很糟糕,复发后的病症连原先特定的配药都不管用了,治疗效果远不如从前。” 此时再问出口‘治愈与复发’已没有任何意义,吴难确认萧胜第一次的治疗是失败的。 他根本没有接受过治疗,并且病的连医生都无法判断。 吴难应该坐在高楼大厦的写字楼里等待新工作的面试,窗外是湛蓝的天和一望无际的城市,它不会出现错综交杂的树枝和在上面栖息的麻雀。人生果然有很多机遇和变化,就像曾经自己毫无所知,坦荡的走上那条被铺好的路一样,而他却留在了原地整整一年。 好奇怪的感觉。 老师对下滑成绩不抱希望的漠视,同学有意无意的远离和掩鼻,和站在学校顶楼俯眺结对移动的渺小黑点但最后因为不断哄闹而聚集楼底于是只好回头跳下的台阶…… 脚踏平地后的心有余悸原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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