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真可爱 (第2/3页)
你试想的是,如果你自己面对这个问题,十之八九是愿意的。不仅如此,我还猜你愿意这么做,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因为愧怍。” 云归默然,良久,才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透彻人心。” “倒也不是。我只能看得透你,因为你也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这个人我非常了解。” “这个人……是你自己吗?” “归儿,”君砚语气格外平和,“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云归有些惊讶,“喜欢……我吗?” “这世上的喜欢有很多种,我对你的喜欢,很特别,叫做‘倾盖如故’。”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李初浔回来得很晚。 他是翻墙跳进来的,景湛剑拔一半又摁了回去,实在想不通他家主子为什么飞檐走壁,回家像做贼一样。 他嗅到了似有若无的酒气,很是讶异。 很久不见殿下从外面大醉而归,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过太久,无非是云归在重华阁这一个多月而已。 李初浔确实喝过了头,李初瑾也没比他克制多少,俩人像三岁孩童一样滚地上打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 若不是太子妃叫人把他俩强行扯开,说不准能互相掐死对方。 差点被勒断气,李初浔酒醒大半,心里空落落的,特别着急回府,想见云归一面,紧紧抱着他。 李初瑾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见,平素端庄的太子妃神情勉强,他也没有看清,总而言之,他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只记得回家。 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打算浑身酒气抱着云归撒泼打滚,先是一头扎进了浴池里,至少得把自己涮干净。 薄暮冥冥,天色不早了,云归喝了舜华煎好的汤药,没翻下几页书,眼皮子便有些沉,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撑起身子下楼去找他。 忽闻几声可怜的猫叫,一团黑影儿隔着琉璃窗朝他摇尾巴。 景湛在庭中给玄猫安置了小窝,但重华阁内暖和得多,猫儿总是进屋溜达,喜欢趴在云归膝上睡觉,李初浔无比嫌弃,绝不许它夜里进来。由于前科之鉴,云归也怕它半夜爬床,每到傍晚,舜华便会吩咐人闭紧门窗。 云归上前敲了敲窗棂,毛茸茸的脑袋使劲拱了拱,他心里一软,便打开窗子,将小家伙抱进怀里,冷风灌进领口,咳了几声,连忙关窗。 玄猫没有名字,云归选择困难症,李初浔从来不叫它,就这么搁置下来。 舜华总是拖长音节喊“咪儿”,沉默寡言的景湛某日跟她严肃讨论这个问题,说她喊得过于恶心,鸡皮疙瘩掉一地,舜华气得跺他好几脚。 云归抱着缩在胸口的这团活物,厚实的皮毛让他的双手倍感温暖,玄猫却不喜欢冰凉的触碰,没过多久便跳在地上,走进水气氤氲的浴房。 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云归头重脚轻犯恶心,扶着门前隔扇缓了缓,才看向那个泡在浴池里,背对他玩水的男人——耗用内力在掌心托起水球再捏爆,自娱自乐,怡然自得。 云归头抵门框,蹙眉看着他背后一处显眼的伤痕,沿着肩胛骨的形状,新生的皮肉肤色更浅些,忽见他后背一动,手上聚起水球砸向无辜路过的玄猫,猫儿受惊怕水,一蹦三尺高,朝门口奔去。 小东西跑去找云归诉委屈,云归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抬眼看到李初浔靠在池边,撑着下巴眯眼看他,云归走上前,俯身看他。 “喝酒了?” “没醉。” 李初浔从水里站起身,他身形高大,漫过云归腰际的水面只淹到他大腿,上岸浑身赤裸,只擦了擦身就去抱云归,云归当然不肯,从木施上取了浴衣递给他,让他必须穿上,虽然没有外人在,但遛鸟的行为太下流太无耻,不可忍受。 李初浔反把他压在墙上亲了个天昏地暗,云归呼吸不畅,眼前阵阵发黑,手脚挣扎无力,满额冷汗,李初浔发觉他不太对劲,停下了动作。 “宝贝儿,归儿……发烧了?怎么回事?” 云归有些耳鸣,只觉他的声音忽大忽小,也没力气说话,环抱住他的脖子,蹭蹭脸颊,叫他别担心。 李初浔彻底清醒了,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待他呼吸平稳,也没敢放松,反倒越发不安,“云归?” “殿下。”云归回应,“我没事。” “归儿,我,我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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