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猿意马 (第1/2页)
“合欢蛊,无解。” 君砚语气坚定,伸手挡住来人去路。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李初浔绕过屏风,掀开帘账坐在榻边,倾身低头,抵着云归前额,没有发热,松口气似的闭了闭眼,将人抱在怀里,渡了内力过去。 “我听他说,那人不是你。” “是或不是,又有何干系。” 君砚知道自己劝不得,只好直言快语道:“你救不了他。纵然内力有所助用,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他本身并非练武之人,经脉易损,受不住经日灌输真气。本该生死天定,但你必要强求,他便已至穷途末路。” 李初浔冷笑,“他本来就不属于我,如今生死都在我身边,说来说去,不还是我赚了。” 君砚听出他反说气话,上前一步,“与他种下合欢蛊的人,究竟是谁?” “说来可笑,”李初浔吻了吻云归的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蠢死了。” “但你是知道的,对么?” “知道又如何,我总不可能——亲手弑兄。” 君砚身形一顿,连最平常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怎会,怎会是他!”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尖划破掌心,渗出血迹。 “自然是他。你与他在集熙书院厮混那么长时间,竟然从未发觉,可见也是个蠢不自知的。” “集熙书院……集熙书院?!” 那座金陵城郊享负盛誉之庠序,与国子监竞名,列天下书院之首,讲学者上穷三公九卿,下至江湖大儒,门下生员中举人进士者不胜枚举,曾引得不少官家子弟前去求学问道,如日中天。 “十年前皇兄微服暗访书院,在那儿待过半年有余,其间化名‘季少一’,与求学于此的曾太傅嫡孙曾云归偶识,哼,互表衷肠。” 李初浔握着他因缠满纱带显得僵直的手臂,不知忍了多大的心力才挪开手,避免新伤添旧伤,废了这条胳膊。 他的目光落在云归颈侧的咬痕上,咬牙切齿道:“无聊的字谜游戏,季少一不正是个李字么,蠢货,十年也想不明白。” “他是曾家的后人。”君砚撑着桌案一角,仍是不敢相信他们李家兄弟两个到底作了这样的孽障,“太子殿下知道么?” “当然知道。” “那你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 “不。” 李初浔近乎顽劣道:“照我哥的性格,他若知晓此事,怕是恨不得杀了我,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忍,毕竟江山情重美人轻。东宫,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身侧却是万丈深渊,他不容许任何人成为他的软肋,于他而言,谁都可以牺牲。这个道理,你最明白不过。” 君砚伸手抚向自己的眼睛,苦涩道:“只是因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罢了。” “别这么妄自菲薄。”李初浔哈哈一笑,“薄情就是薄情,他对谁都一样。” 君砚幽幽道:“可他自愿种下合欢蛊,不是么?” “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李初浔拦腰抱起云归,开玩笑道:“近水楼台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君砚却知他话中别有深意,并非漫不经心,但他此刻脑中千思万绪,还来不及纠结这些不痛不痒的地方,心急道:“陛下若是知晓你将曾氏后人纳入府中,只怕没那么容易收场!他将陆家嫡女许配给你,你却……却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疯了。” 李初浔原想离去,闻言侧过身来,说道:“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找归儿,杳无音信,现如今他却自己送上门儿来。你说巧不巧?” 世上唯一的偶然就是必然。 踏破铁鞋无觅处?傻子才相信的话罢了。 君砚肃然,“你既知有诈,偏要自讨苦吃!这算什么,愿者上钩?” 李初浔不耐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君砚一愣。 ——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找归儿,杳无音信。 李初浔转身离开。 君砚走向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个……疯子。 夜雨斜折川风,摇碎溪月,景渊撑伞随侍,宁可湿衣不可乱步,粗使差役赶来马车,候在庭前。 雨脚如麻,天公不作美。 夜半风怒雷鸣,李初浔彻夜无眠,云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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