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恨、霜鹤亭与玉阶(H) (第3/4页)
人咯。” 时如驹愣愣地看着于致杭如冰雪乍融的脸,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何说呢。我只是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很有气势。” 于致杭没回应,淡淡点了点头,很快恢复成了一脸冰霜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去。时如驹有些着急,“欸,等等。那个,你现在去哪儿?” 于致杭被他扯住臂膀,下意识地甩开了,时如驹悻悻地垂下手,有些踧踖不安。于致杭突然想起上次在图书馆时如驹便是这样一副凄哀脆弱的样子,本来打算当做没听见,却下意识开了口:“藏经阁。” “我也正要去呢!请稍等,我收拾一下。”时如驹连忙整理好东西,一脸殷切地望着于致杭,于致杭垂眸看着亭子地面上的繁复花纹,若有所思。 “小时!去哪儿呀?带我一个。”崔轲被学妹纠缠,不堪其扰,正欲脱身,刚巧看到了时如驹准备离去的身影,可谓瞌睡给了个枕头。时如驹暗自恼恨,好端端的能和于致杭两人交流的机会都被他给毁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学妹一脸忿忿,但没办法,她还要在场维护秩序和走流程。 崔轲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可算解脱了,你去哪儿啊?” 时如驹没好气地回答:“图书馆。借本赵孟頫的帖子。”崔轲纳罕道:“你不是有好几本吗?……唔!”时如驹往他腰上戳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前方的于致杭规行矩步,丝毫没有停顿,似乎并没有留意后方的谈话声。 崔轲小声嘀咕:“前面那个是谁啊?你朋友?”时如驹摇摇头,“你跟出来去哪儿?”崔轲无所谓地说:“随便去哪儿,反正要结束的时候再回去就行了。” 图书馆不远,很快就到了,三人又一齐进了电梯,时如驹按了八楼,于致杭的手便尴尬地收了回去。时如驹偷笑了一下,崔轲一脸戏谑地看着两人,三人心思各异地走出了电梯。于致杭本来就在这边有个申请座位,便坐下继续开始补全功课。他的腰挺得笔直,一坐下去,便心无旁骛地投入到了学习中去。而崔轲则是找了个位置坐定玩手机,时如驹逡巡在书架边,表面上是看着影印的书法资料,实际上在踌躇究竟要不要跟于致杭做。 做与不做,这是个问题。事实上当没有意经时,他的想法仅仅是有个三观正常五官合适的男朋友就行,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有了意经,却是要好好斟酌一番。人的适应能力超乎我们的想象,由俭入奢易,良知一旦被打破,便再难以回头了。 但愿你的宽宥。时如驹掏出蝴蝶刀,上次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愈合,带有淡淡的疤,他笑了下,重重划了一下手臂,霎时殷红的血染出一道血痕。在亭子里趁对方没有留意时写下的字条从口袋里飘出,上面浓重的墨汁渐渐变成了血红色。金色莲花盛放出光芒,他伸手捉住纸条,周遭都静了下来,原本便安静的图书馆更是显得死寂。 他驾轻就熟地来到于致杭身边,看了眼于致杭在写的实验报告,很快失去了兴趣。于致杭的字迹就跟他的人一样板正,就跟打印出来的宋体一般,虽然干净且整洁,但没人会说那是书法,因为没有风韵,显得暮气沉沉。 于致杭今天穿着深灰色的千鸟格大衣和黑色的衬衫长裤,说起来,这个年龄段的男生穿这种花纹的大衣倒也挺少的,但于致杭穿起来却意外的契合,或许是因为他骨肉匀停且高挑的缘故。于致杭的手还执着笔,腰背依旧笔直,眼睛却是刚好闭上了,可能是在眨眼的瞬间被停滞住动作。时如驹端详着于致杭白皙而冷淡的面容,笑道:“唐僧不敢看女儿国国王,但我不是女儿国国王,你也不是唐僧。我来教你一些东西吧。” 他坐在了于致杭怀里,于致杭人看起来冰冰冷冷,怀抱却是温热异常,隔着一层布料,时如驹都能感受到于致杭结实而又韧性的大腿的触感。“嗯……”,他含春般握住于致杭的手,就好像他是真正的书法老师一样,在教导于致杭写字。“横,先轻后重,带点弧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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