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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醒来是下午两点,程越听到开门的声音,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睛。 他茫然看着门口西装革履的项彦筝提着什么走来,从床上撑坐起来,被子从胸前滑了下去。对方迈开长腿,视线轻描淡写瞥过程越的胸前。 他突然有种很糟糕的感觉。不是头晕恶心,也不是宿醉。他好像做了很糟糕的事。 “醒了?先把药吃了,我叫厨师帮你热饭。” 程越的目光回到正前方,眼前正对着一面宽敞的长镜,镜子里他双目涣散眼下发青,而且...什么都没穿。 包括内裤。 他在被子里捏紧拳头。 “我们...昨天,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 叫了客房服务,项彦筝正在给他倒水,然后解开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搭在一边,“我们都做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喝醉了...” “我们上床了。不记得?”项彦筝在床边坐下,似是遗憾地耸耸肩。 “你忘了,你一直跟我说进来吧,进来吧。说你难受。” 脸上发烫,程越强装的镇定没能维持多久,他的心跳加快,几乎想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为什么要喝酒?上次也是...他就这么饥渴?喝醉了就一点分辨能力也没有,随便和男人上床? “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助地抱住脑袋,“我喝了酒,我...” “开玩笑,我只是送你回来,帮你脱了衣服洗掉了。先把药喝了才是正经事,昨天你发了烧。” 项彦筝突然就笑了笑,把水杯递到程越面前。 程越怔怔看着他,这才看出项彦筝眼底的促狭,几乎是如释重负地跟着笑了出来,又再次笑着接过杯子。 是啊。怎么可能,项彦筝是游鹤的哥哥,怎么可能... 程越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我回家了一趟,给你拿了衣服。现在晚上只有十几度,不要只穿短袖了。” 程越接过袋子,犹豫着把套头的卫衣穿上,袖子刚好盖过手掌,看到里面还有一条没开封的内裤。他的内裤呢?被扔掉了? 外面有人敲门,程越趁着项彦筝暂时离开,快速把内裤套上,才刚有了安心的感觉,又看到项彦筝端着一大份托盘走进来,里面硬是挤着四个碟子。 “这家酒店的自助更好吃,但是时间已经过了。你凑合着吃点。” 程越穿好裤子下了床,脚下还有些不稳,被项彦筝扶住胳膊摸上额头。 “还有点热。吃完继续睡吧,下午我要去公司,等我回来再送你回学校。需要请假的话——” “那个,哥。谢谢你。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程越低下头,难以启齿地吞咽口水,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说道,“我...也不会纠缠游鹤。” “吃饭吧。” 项彦筝抬了抬下巴。 意面还冒着热气,肉酱给得很足。程越拘谨地拿起叉子,挑起一块送进嘴里,听到项彦筝在身后的沙发坐下。 “游鹤一直都是这样,小的时候就有一屋子的玩具,笑一笑就能收到礼物,不是他喜新厌旧,只是习惯了掌握选择权。” 程越沉默地吃饭,没有说什么。 项彦筝盯着程越的脊背,缓慢抬起的手臂,“他的每段感情都很短暂,至少别觉得是你做错了什么,每个人都会幻想自己是特殊的。” “但我这样对你不是因为游鹤。” 程越捏住银色的叉子,无法忽视身后审视的视线。他想要张口,却有些畏惧转头,对方就像不屑于藏匿行径的猛兽,而他是东躲西藏还是迷了路送上门的野兔。 在程越微微出汗时,项彦筝接起一个电话,又重复了一遍让程越在这里等他回来,就拿起外套离开了。 程越努力想把盘中的食物都吃完,却饱得一口都塞不下了,洗了澡就匆匆下楼退房,这才发现这里不是熟悉的街区,拦了出租车回到学校。 李珀回来看到程越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会旷近一天的课。程越胡乱编了个借口说自己玩疯了搪塞过去,拉开抽屉看着那枚墨蓝色的礼盒,有些恍惚地摸了上去。 还没戴过就要还给他了。 宿舍里有人,程越没有打开,突然想起还有游鹤家里的备用钥匙。他摸遍了裤子口袋都没找到,眉心皱着,又在宿舍里翻找起来。 怕项彦筝有东西落下,他退房前仔细检查了房间。难道是昨晚喝醉后,掉在哪里了?魂不守舍地想来想去,程越给项彦筝拨过去电话,又很快挂断,对方应该在忙正经事。 “怎么,丢什么了?选修课你还上吗。” 李珀给自己拨开一个橘子,分一半直接放进程越手里。这才看到对方的脸色很不正常。 “怎么回事啊?丢钱了?还是校园卡?” 程越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下意识地合拢手心,却不小心把橘子挤出汁来,还没松手就流满了指缝。也许。他该听项彦筝的话,再睡一觉等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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