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情事_摸上去滑凉微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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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上去滑凉微妙 (第2/2页)


    瞿清决心神稍安,转而又立刻拾起先前的疑问:“谢君岫现在到底怎么样?”

    “死了。”

    毫无转圜,不留余地,殷秀南答得极其利落,带着些微鄙薄的神气:“服毒自杀。”

    郎中们垂眸照看瞿清决,无声无息,像黄泥捏成的塑像,柳深也蔫头耷脑,人群中还有梁羽奚,皱眉望向他,目光却又很快逃开。

    只有方徊一直不避不躲地看他,不屑于欺骗他,更不屑于装作无事发生。

    瞿清决知道他们都知道了,三日前那夜,谢君岫跟他做爱,然后平静地死在他身旁。

    “你们先出去,我跟督公有话要说。”停顿一下,瞿清决又道:“方徊,你带梁羽奚即刻启程返回德安。”

    梁羽奚立刻叫起来:“凭什么?为你我两夜没睡,你醒了就赶我走?”

    瞿清决正色道:“国之大事,惟祀与戎,当下战事危急,你父亲还在前线,你乱跑什么?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然去德安替你父亲守好大后方,要不就回京城找你娘,你现在就选!”

    “我爹……已无大碍……”梁羽奚声调发虚,而方徊一言不发,已经大步走出去了。

    自他开始,人逐渐散尽,殷秀南面有得色,嗔着点喜悦道:“你要跟我讲什么?竟然不许别人听……”却见瞿清决捂住胸口,眉头紧锁,像是痛极了。

    “仲雅?仲雅!仲雅你怎么了!来人……”

    “别!”瞿清决紧紧攥住他手臂:“我没事。我只是……”

    只是太伤心。

    是不是因为连日奔忙边幅不整,面容显得老了,才格外衬出那双眼的年轻,年轻如稚子,柔软可欺,那么干净,那么容易受伤。

    瞿清决一想起方徊最后看自己的眼神,就痛得心如刀绞,方徊不知道自己是抑制了多少渴望才没去吻他的眼,想抱他,想亲他,想匍匐在他脚下求他原谅自己,想到心都要碎了,可是却不能。

    因为我太脏,我是罪人。瞿清决想道。

    他平复下来后问殷秀南:“谢漙兮在哪儿?”

    殷秀南一愣,神色随即冷下来:“问这干什么?”

    “他是谢家的独苗,我必须把他带回来。”

    “谢家都散了,还有什么谢家?”

    瞿清决不言不语,看着殷秀南,忽然让他感到异样和陌生,他强撑片刻,口不择言地大骂:“贼短命!万圣爷要他死,哪个敢不叫他死?咱家好说歹说把日子拖到中秋后,浙南海战突然他娘的爆发了,眼看要吃空国库,能不提前抄他家吗?”

    瞿清决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任凭殷秀南在一旁急得上蹿下跳,末了只是平静问一句:“抄出了什么?够不够用?”

    殷秀南一下就泻了气,也静了,半晌说不出话。他们都知道不够,不仅不够,而且不够得可怖,库存两百一十匹丝绸,够干什么?今年与西域商人六十万匹的订单估计要黄。

    到时候瞿家、织造局,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瞿清决道:“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点点去找,谢漙兮能被藏在哪里?康王府?许颉家?高岩家……”

    “在孙善正那里。”殷秀南妥协了,随后道:“你连孙府的门都进不去,孙善正不可能见你。”

    “总会有办法,帮我把柳深叫进来。”

    他让柳深收拾行装,通知下人备马,当晚,一行人便启程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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