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情事_跟他过一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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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过一夜 (第2/2页)

布政使衙门遵上谕,以两省税银购买上等丝绸六万匹中等丝绸十二万匹,解送北京工部,以备皇上赏赐藩王官员和外藩使臣。

    七月蒋昌才、秦会徕大人以官府修缮开支为由分润中等丝绸四千匹,现谢氏百余家绸缎行全部库存仅中等丝绸二百一十匹。”

    这是瞿清决早就该看到的,谢君岫曾告诉他每年丝绸收成五成进贡给宫里,两成贿赂官员,两成纳税给户部,只留一成供来年采买生丝再投入生产,举步维艰勉强度日,当时他竟然不信,以为是危言耸听,如今看来事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瞿清决还要看去年、前年的、往前十年的账簿,谢君岫淡然道:“不必看了,年年都是如此,自我爹承担织造起,我子承父业至今,江南织造局经历四任织造,浙江府经历六任巡抚,除了梁部堂不曾受我谢府分毫礼赠,其余人,都大捞特捞,勤勤恳恳捞贿赂。”

    “君岫……”瞿清决抬不起头,他羞惭,为大明的衮衮诸公羞惭,不是愤怒,是更深更无力的感受,无字形容。

    谢君岫抚摸他的后背。瞿清决方法感知到了什么,回头时嘴唇被吻住,心伤情错,他们的结尾。门外人影缭乱,前院里女人、老人、孩子的哭声匍匐在地,沿砖缝蔓延进来。

    “今晚再爱我一次。”谢君岫求他,眼眶中满溢的泪水颗颗掉落,“这是我最后一晚,我想过很多次,我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我只想到了小漙和你。”

    谢漙兮,就是雪团子,谢君岫唯一的孩子。

    “太后抱上孙子后,把我的小漙送到康王那里,美名其曰沾福气,其实是做清流党的质子。”

    谢君岫长久凝望烛火,脸上水痕反光,他用力抹了把泪,扯出半个笑:“这辈子忙忙碌碌,为钱为名为利,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直到遇见你才知道人生极乐是什么。”

    将死之人的请求该如何拒绝?瞿清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门外谢氏几百口子的惨剧在上演,屋内的谢君岫想做爱,或者与价值连城的满仓珍宝同归于尽。

    “今晚我不是父亲,不是家主,也不是商人,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痛痛快快做自己。”谢君岫解开腰带,他穿天青色棉袍,是与瞿清决初次见面时穿的那件。

    然后拉开拔步床的红色幔帐,取出床头的托盘,两个宝石金樽内盛满琼浆,他要和瞿清决喝交杯酒,喝了,下面就是洞房花烛夜。

    “清决,不管你喝不喝我都会死。如果你不喝,现在就出去,关上门,我放火把自己烧干净……我不想逼你,你是自由的。”

    我何时自由过?瞿清决问自己,这一生也不过是在自己的迷局与别人的迷局中辗转,从未摆脱束缚,他握住了酒杯。

    右臂交织,一仰而尽,完毕后瞿清决有一阵的茫然,他好像想到了方徊,又好像没有,半个月来疲于奔命,连床上棉被都很少碰触,更别提彼此的身体。

    许久没做,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但男人生来就肮脏罪恶,当他把谢君岫压在身下时,本能纷纷回归身体。

    谢君岫尽情为他打开身体,露出敷过玫瑰乳的胸膛、润滑充分的后庭,像一匹缓缓铺开的华美丝绸,滚过月光下每一寸地面,他闭上眼,感受瞿清决在他体内的冲撞,两颗泪珠从他紧闭的眼睑下静静滚落。

    瞿清决配不上这一夜的谢君岫。

    他风情万种,温柔放荡,抓住瞿清决欢爱一次又一次,骑在他身上疯狂扭动,再度濒临高潮时扼住他的咽喉:“我真想给你生个孩子,孩子有我的毛发我的皮肤,等我死后,你看到那孩子,十次中怎么也得有一次想起我,你不爱我,但你摆脱不了我……”

    瞿清决任凭窒息感一点点侵没全身,彻底盖过快感,他眼中也蓄满泪水,和抑制不住的哀伤。谢君岫低下头,低声说:“我想杀你。那两杯酒,其中一杯里放了毒。”

    瞿清决眼珠转动,两个宝石金樽在视野里颤抖,此时脸部冰凉麻胀,身体仿佛也不属于自己,他还是坚定的把视线调转回谢君岫脸上,用力看他。

    看不清了,泪水模糊视野,肉色面孔,黑色发鬓的轮廓也消失在舞后,瞿清决睁大眼睛望那片虚无,直到彻底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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