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四:高龄吸血鬼的抑郁障碍 (第9/11页)
?” 威廉,“你想的没错……那是我。” 马修终于明白了威廉身上的违和感是什么,奇怪地问,“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 威廉苦涩地说,“面对企图伤害你的人,你还可能听他说那么多吗?” 马修,“当然。你在小看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悬崖上时——事实上只有马修气喘吁吁——夜已经深了。他们在距离悬崖边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让正独自坐在悬崖边,他的双腿悬空,脚下是几百米的深渊。马修确信让听到了他们过来的动静,但是他并没有回头。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背没精打采地驮着,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看上去孤独而又落魄。下方是湍急的河水,隐隐传来河水流动的声音。 威廉怔怔地看着他的兄弟,眼里充满忧伤。他慢慢走上前,在让的身边蹲了下来。马修也走近了几步,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他们用法语交谈了几句,听懂了只言片语,猜测威廉在问他的哥哥是否还恨着他。 劳伦茨的嘴唇浮现在他身边,低声说,“你觉得让仍然恨着威廉吗?” 马修沉吟着说,“站在生理学的角度分析,人的情绪产生始于外界刺激在人体上引发的神经冲动。只要避免产生新的刺激,长久的时间最终会降低刺激。也就是说,即使恨他也不会恨到想要自杀的地步;站在感性的角度分析……你恨你的妹妹吗,赫伯特?” 劳伦茨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说,“不。我不恨她。” 马修,“唔。头脑具有适应性。当某一个变故发生,彻底改变了你的生活。你一开始出于自我保护,可能拒绝改变。但是当发现一切不可逆以后,大多数人就会试图适应新的环境,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适应,借此来达到一个生活环境的最优化。比如说……” 突然,威廉爆发出一声大吼,打断了医生的侃侃而谈。马修与劳伦茨同时看了过去,看到威廉激动地扯着让的衣领,带着哭腔吼道,“既然我说什么都没用,那就让我陪你死在这里!” 可怜的让像一个破沙袋一样被他摇晃着,一句话也不说。 马修,“看来他们谈崩了。该我出场了。” 马修从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头,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给让的脑袋来了一下。让连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一歪,倒在了威廉的怀里。威廉还没有从争吵中回过神,挂着一脸红红的血泪鼻涕,睁大眼睛看着倒在怀里的让。 马修丢掉石头,拍拍手上的灰,镇定地说,“那么,我会再次联系药师,尽快给让进行药物治疗。除了药物治疗以外,我认为他也需要进一步的心理咨询。并且建议你加入伴侣治疗,你的出席对他而言会非常的重要。重度抑郁需要非常漫长的治疗周期,你可以配合吗?” 威廉抱紧了让的身体,沙哑地说,“我可以。让像个傻瓜一样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他只是比我早出生了几秒钟而已,但总是记得自己是哥哥。我愿意为他付出同样多的……不,甚至是比他多得多的时间。我只是希望他给我机会。” “那么走吧。我还不想看到两只烧烤吸血鬼。”马修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山下走。 劳伦茨看不下去,好心地提醒道,“至少给他一块手绢。” 马修啊了一声,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团白色,抖开一看,是劳伦茨的白手套。马修又掏了掏,口袋里就只有糖和巧克力了。 马修若无其事地把手套塞回口袋,用只有劳伦茨听得见的音量说,“没关系,就让他一脸血吧!” 劳伦茨,“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想还给我?” 马修,“唔,你是说欠你的那个吻吗?” 劳伦茨,“可以闭嘴了。” 高龄吸血鬼的抑郁障碍(5) 夜深人静。劳伦茨古堡的轮廓浸入夜色,显得威严而又阴森。在偌大的一群哥特式建筑中,只有一个房间的灯光依然隐隐亮着。突然,有什么在那个房间里闪烁了一下,爆发出一瞬间的强烈光芒,而后熄灭。 马修正坐在厨房里喝热牛奶,劳伦茨安静地在他身边等待。他们的病人,让·卡瑞尔正在心理诊室里接受药师的治疗。而让的弟弟威廉则不放心地等待在诊室门外。 马修,“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你困吗?” 劳伦茨,“不。我感觉不到困。我是说……” 马修替他说了出来,“幽灵形态感觉不到困?” 劳伦茨,“是的。” 周围太过安静,他们不觉将说话的声音放轻。声线因此而显得柔和,暧昧。 马修用拳头撑着太阳穴,懒洋洋地看着劳伦茨的嘴唇,说,“那……让我猜猜,是因为生活习惯?” 劳伦茨,“和生前一样的习惯。” 马修好奇地问,“真的能睡着吗?会做梦吗?” 劳伦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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