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小姐_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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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8/9页)

他都让他的情人一个人承担,阮几乎要被自卑给击垮了,最煎熬的时候他甚至想亲手阉割自己。

    包裹他的是一条金黄色的绵软无骨的河流。

    他暴力地蹂躏阮的睾丸、尿道,在床上虐待他。那些性爱都像酷刑一样惨绝人寰,莱昂用肉体上的痛苦逼着他发疯发狂、失去理智,最后只会不顾一切,不顾尊严地乞求白人少爷停手。

    没喝光的威士忌酒瓶捅进他的股间,他从来没有想过莱昂会把酒往他身体里灌。他明白过来了,莱昂并不想跟他做爱,他仅仅是想侮辱他。他尤其爱虐待他的私处,有时候莱昂甚至并不碰他,却命令他脱光裤子张开腿,拿皮带抽他的私处,把那个孱弱的生殖器官抽得渗血。

    莱昂越来越经常管他叫婊子。他仰躺在床上,活像条被剥鳞扒皮的死鱼一样,满脸泪痕。

    那是第一次,莱昂把他摁在书桌上肏,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他记得他躺在一张巨幅地图上——当时莱昂正把这张法属印度支那联邦地图摆在桌子上,他突然命令他过来,脱衣服,然后乖乖躺到桌子上去。那是莱昂第一次对他使用了婊子这个称呼。法国人精神亢奋得仿佛癫狂了一般,白皮肤呈现粉红色,浑身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来,莱昂掐着他的脖子肏他,他差点被莱昂掐死在那张地图上。

    他把这个安南人的身体当成土地一样征服、侵略。黄色的裸体与这片黄色的土地是一样的,他爱这种白人权力的滋味,他不仅可以摧毁这片土地,这个国家,他也可以摧毁这个民族,这具身体。高潮来临之际,他用尽全力掐他手掌中那个柔软的脖颈,感受身下那个安南人濒死时身体无意识的收缩痉挛,他被对方收缩的肠道侍弄得极为得意。

    白人用强壮的手指揉捏安南情人身上那对长得很小巧干净的睾丸,满不在乎地想,男的,又能怎样,安南男人跟安南女人是一样的,总之都是承受侵略的主体。

    可怜的混血儿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法国情人曾经那么爱他,那么喜欢他。他不明白莱昂为什么憎恨他的身体。

    剩下的半瓶威士忌没能灌进他肠道里,这让莱昂很是恼火,他把阮的下半身抬起来,手把着酒瓶的瓶底往下死命一摁,一半的瓶身被那具下贱的身体吞了进去。于是混血儿昏死过去了,下身血流如注。

    但这些都不是最羞辱的,最羞辱的是法国少爷告诉他,他不会喜欢男人的。他喜欢女人,他只会让女人做他的妻子、情妇。他宁可要一个住树屋的柬埔寨女人,是的,一个粗俗的本地女人,都远胜过这个越法混血男仆。

    莱昂变得残酷了,他逼着阮去观看殖民者是如何毁掉水稻田。白人驱使着麻木的农民,亲自毁掉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把水稻,将正值灌浆期的水稻,搅烂,翻到泥土里。

    白人少爷对这片东方土地的情感与他对那个黄皮肤的情人的情感是分不开的,当他还是一位浪漫主义的探险家时,他对东方爱人浓情蜜意一如他对那片热带土地深沉的迷恋。当他化身为那群殖民者当中的一员时,他对他的爱人百般凌辱。

    当他压在阮身上,或者他扯着阮的黑发令对方跪在自己胯下时,居然是有快感的。食髓知味,年轻的法国人欣然爱上了这种欺凌弱者的快乐。

    /

    莱昂开始长久地冷落他,他厌恶他就像他厌恶肮脏的本地农民。他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块抹布,一只苍蝇。

    他终于明白了,莱昂是厌恶他的祖国的,他和其他白人是一样的,在憎恶黄种人这一点是莱昂并没有例外。可是莱昂明明喜欢他穿奥黛的样子,喜欢他的长发,愿意听他讲的神话故事,愿意喝热茶,喝米酒,吃米饭和春卷。莱昂难道不爱印度支那的文化吗,他怎么会厌恶他的祖国呢。

    软弱美丽的混血儿不明白,要想与莱昂相爱,他就必须放弃尊严,把自己从祖国、原生民族中剥离出来,变成一个忘名忘氏的流浪儿,那么作为一个亡国流浪儿,他是可以与白人主人相爱的。否则,只要他仍甘心背负着祖国的尊严一刻,莱昂便要继续折磨他一刻。

    他不能有爱国情感,不能有民族情感,这类情感在殖民者眼里代表逆反,他不能对那片流淌着黄色河水的土地产生归属感,他只对他的爱人,那位白人少爷心生归属感。

    于是他便来到一个亘古不变的抉择面前。这是二十世纪每个爱上殖民者的下等人都必须经过的历程:先背叛祖国,再拥抱爱情。

    他在没读懂题目的情况下便稀里糊涂地作答了,这个愚蠢但却美丽的安南情人,他只知道自己痛苦,因为被爱人厌恶而痛苦。要如何重新得到莱昂的爱,这是他唯一在乎的事,他只要他的白人少爷,只有白人少爷给他的热吻和爱抚才是可靠真实的。至于独立主权、民族尊严、革命党、反殖民抗争此类辉煌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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