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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的现实世界。 他们大白天也相爱,在闷热的午后拉起百叶窗,躲在卧室里做爱。他把干净的安南情人也弄得一身臭汗,他们会一直赖在床上起腻直到忍受不了身上的汗臭味为止。他们用凉水洗澡,在浴缸里时阮坐在他怀里,用香波给他洗头,而他搂着阮的腰,继续亲吻那副凑到他眼前的小乳房。洗完澡后,他们相拥着在床上睡去,一直呼呼大睡到晚上,在晚上他开车载着情人去乡下的酒馆,去吃那儿的炸春卷,喝米酒。 白人少爷向情人坦白,他想这样做很久了,在巴黎时就想,很多年以前他就爱上他了。 他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说,他会永远记得这里,记得永隆的这栋白色小洋楼。 他爱安南情人那个小巧的腰,小巧的屁股,他也爱他那两条柔滑细长的腿,他从来没觉得阮的乳晕太大或者乳头颜色难看,白人少爷说它们可爱得就像两枚嫩樱桃。 那是在午夜西贡河上飘荡的舞曲。 丝绸长衫的开叉处很高,他爱本地这样的长衫,能露出这样的一双美丽优美的腿,看到它们就联想起柔弱。不需要宽衣解带,只需要撩起长衫。白人少爷仅仅为了这双腿就可能即兴向情人求爱,为了它们的舒展弯曲,或者摆出其它灵活的姿势。 拉莫娜,我曾做了一个美梦。 拉莫娜,我和你一起离去。 我们散步 而行。 远离一切嫉妒的目光 一对情侣 从未经历过如此温馨的夜晚…… 阮是不善于卖弄风情的,他能想出的唯一的挑逗或引诱情人的方式就是脱衣服,他脱衣服的时候手脚麻利,都不用莱昂费事。这多少有点让莱昂觉得不适,在房事上他倒不需要阮这么听话,他太听话了倒仿佛成了妓女伺候她的恩客。 / 日本产的湖蓝真丝晨衣,后背和双臂上全是花鸟刺绣并且裁成和服样式的那种——专门卖给法国的贵妇人们。这件昂贵的真丝袍子,属于已故的财务部长夫人。 莱昂走进房间,他看见了阮手上拿着的真丝袍子。他刚才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件从衣柜拿出来,分类叠好,再一件件放进皮箱里。 法国情人告诉他,跟他手上戴的结婚戒指一样,这件和服也是他母亲的。 “你每次出门都要随身带着你母亲的物品吗?” “是。” 他明白了,阮朝他微笑,他这就去另找个小箱子装这些珍贵的妇女衣裙,他保证它们不会旅途中受损。 他拉住了阮,他会错了他的意思。他告诉他跟母亲有关的这些衣饰,是希望向他的情人展示他的内心。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没有人像已去世母亲那样爱他。她在他还是儿童时去世,靠着这些衣物,衣物上母亲残留的气息,他才得以在幼时那些孤独的夜晚入睡。 这回安南情人明白了,“你想看我穿上这件袍子吗?” 他把莱昂推到门外,他要他给他几分钟换衣服。 他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华贵的衣衫,太美了,而看看自己,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显而易见,穿在袍子里面的这具身体配不上这件袍子,他该怎么办呢,也许他该把长发散开,他的长发是他身体上最华美的一样配饰了。 于是白人少爷就能在开门后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一位穿着和服的安南美人在镜子前站定,瀑布一样的长发铺在后背。他转过头来天真地向法国情人问道,我看起来像她吗? 在热吻的间歇他问莱昂,他还会让第二个人穿上他母亲的衣裳吗。莱昂把他放倒在床上,解开他身上的湖蓝色和服,用火热的吻洗劫他埋在真丝下的双乳。不会。莱昂向他保证,当然不会有第二个人。 / 阮很喜欢他给他的那枚红宝石戒指,他每时每刻都戴着,连睡觉时也不肯摘下来。这枚结婚戒指,虽然是莱昂开着玩笑套到他手指上的,可它到底是一枚尊贵的结婚戒指,而且曾经属于莱昂少爷的母亲。他戴着戒指的左手,他都不肯用这只手劳作了,担心委屈了手上的古董戒指。 他时不时地就伸出左手来端详。左手上既有红艳艳的红宝石戒指还有一只翠绿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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