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第2/2页)
头,镜片下的眼睛让人难以看清。 “你还在酒店里,没想到那个混蛋就把你拖进了杜勒莫教授隔壁的套房,让我们找了很久……” 他顿了一顿,像是在给齐书白接受的时间。 “抱歉,哥哥,还是没有线索,这一层的私密性极好,那个人选的地方是监控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 他抬起眼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回想着昨晚他的美味,但嘴上却说着温柔的、事不关己的言辞—— “没能保护好你,我十分愧疚。” “哥哥还是不要再轻易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养一段时间吧。” 齐书白听着面前的男人说话,垂眼淡淡地看着自己身上发皱的被子和手上被捆过的勒痕,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他这段时间经历的太过疯狂,像是在梦魇中久久无法醒来,而这样的遭遇覆灭了他几乎所有的冷静和理性,他现在甚至不愿再去回想那些可怖的记忆。 时闻野面上安澜,一副运筹帷幄的冷静样子,他看着发呆的齐书白,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酸的脖子,开口说道:“那么,哥哥先把衣服穿上?” - 直到齐书白坐在回时宅的车上,他脸上仍然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尴尬。 因为被人折腾的太狠,他颤抖的手没办法扣上衬衫的扣子,而时闻野则目不斜视地帮一丝不挂的自己穿好上衣、裤子,那样严肃正经的表情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祭祀仪式。后穴被布料摩擦的发涩酸疼,经过这两次的强迫性侵,齐书白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加敏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默默低下了头,对自己的生理反应表示厌恶。 时闻野一路上话不多,但是在不停轻敲的手指上来看,他是极为愉悦的。 即便昨晚他几乎一晚未眠,但是精神和生理得到了双倍的极大满足,这让他整个人精神焕发,那双平日里锐利锋芒的眼睛此刻被一些柔软填满了。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齐书白的轮廓、呼吸和嗓音,车窗外的法桐枝叶裁碎了流光,攀上他毫无褶皱的肩头,他整个人精致漂亮的就像是橱窗里的假人模特一般。 齐书白不经意地一瞥,不知是被光晃了眼睛,还是被光中的那个人晃了眼睛。 杭城今日难得的出了太阳,但似乎仍有下雨的迹象,几束天光穿透厚密的云层,落在整个城市里。 而那个男人是被光眷恋的幸运儿。 齐书白微微蜷缩了自己冰冷的指尖,转过了头,车窗上映出自己过于疲惫的面容,像是刚刚被人在墓地里拖出来一样骇人。 雨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几只候鸟被淋湿了翅膀,栖在车窗外边一棵高大的花树上。 齐书白像是嗅到了那股腐朽的、破败的泥土气味似的,他将额头抵在车窗上,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雨下的更大了,把白中泛黄的花苞从枝桠上砸了下来,大大小小的花瓣破败地碎在了地上,掺杂着雨水和泥土,再也没有人去瞧它们了。 天阴的昏暗了,车内的灯被时闻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亮起了暗淡的橘色,小小的光晕折射在男人的发梢。 距离时宅仍有一段车程,时闻野就这样大咧咧地侧着头看着昏睡的男人,齐书白的睫毛很长,他像是正在做梦,乌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时闻野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 “阿书,你跑不掉了。” - 齐书白在时宅圈了两天,他从未这样老实地窝在一个地方这么久过,从前的他需要工作,需要社交,但自从那个神秘的男人出现之后,他所有的既定轨迹都被打破了。 他现在每天只能在自己的新屋子里看书写字,累了就去楼下的花圃转一圈。 这样的生活换做成别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躺平享受了,但他齐书白不是这样的人。 他自小操劳奔波惯了,他看上去像是一只漂亮的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渴望天空和自由的鹰。那张清冷漂亮的皮囊下是一颗不肯屈服,不愿放弃的坚毅倔强的心。 哪怕他被人像宠物一样绑架过、侵略过,他仍然不想向命运低下倔强的头颅,他始终认为,只要能够有幸活在世上,就是有仍未完成的任务和使命。 而他的使命,只有一个—— 好好照顾齐书墨,让他早点醒过来。 尽管现在面临着这样棘手的麻烦,但齐书白并未想过放弃和妥协,一个想法逐渐涌上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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