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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悟(微微微H) (第2/2页)

时候堪堪停下:“师弟他……怎么了……”

    江乐驰挣扎难受的模样让傅恒山心疼不已,他沉声开口:“我的标记没有用。”

    “什么?”顾且愚愣了,“怎么回事?”

    傅恒山把毯子略松一些,顾且愚便能看到毯子下包裹着的师弟的身体。但他此刻没有任何绮念,快步上前,搭上了师弟的脉。

    无论是心跳、体温、信息素值,师弟都保持在一个可怕的高度。

    “我们这一月来也有进行好几次标记,但是乐驰昨天突然就来潮了。”傅恒山快速地交代道,“我尝试腺体、生殖腔各种标记,他的潮期没有得到任何缓解,人也陷入潮热没了意识,只喊着热。”

    “我的标记对他来说已经失效了。”

    “怎会如此?”眉头锁紧,顾且愚的心也沉了下来,小师弟的病症是他与师父都未曾见过的,每一步诊治都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但他也不敢怠慢,把毯子扯得更开,去看小师弟的腺体。

    当他的手指摸上小师弟腺体的时候,一直哭喊的江乐驰突然安静了下来,凭着本能向顾且愚张开了手,一下子就勾住了顾且愚的脖子、埋到他的颈边,满是贪恋地闻着他衣领里淡淡的草药香味:“我要,我要……”

    那一瞬间,顾且愚只觉傅恒山目光如刀灼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猛然间心跳加速、浑身发烫、一双手悬在空中不知该往哪里放。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顾且愚听见傅恒山说:“顾大夫,你也是天乾……”

    “啊……”顾且愚慌乱地抬头,想要推开小师弟,“我对小师弟从无、从无非分之想。”但小师弟牢牢地圈着他,见他要推开自己,撇着嘴便要哭,顾且愚更加无措了。

    又是一阵沉默,傅恒山无声地把毯子重新披在江乐驰的肩头,却没有要强行分开二人。好一会,他才哑着声说:“顾大夫,有没有一种可能,不能是同一个天乾标记呢?”

    “这……”尽管发情的地坤就在怀里,顾且愚还是实话实说,“不曾听闻过。”

    “那可以一试。”

    顾且愚怔了怔,连忙摇头:“这、这不合礼法……”

    傅恒山星眸如海:“在顾大夫你心里,是礼法更重要,还是乐驰更重要?”

    “可是……”顾且愚还在挣扎,有一些东西一旦打破,便不可能再回去了。

    “顾大夫,你也知道的,地坤来潮,要么交合,要么服用抑制剂,要么生熬过去……”傅恒山说得极慢,他说的每个字都扎在两人的心上。

    他们都心知肚明,现下的状况没有人敢冒险让江乐驰去生熬,他们不敢赌,也不能赌。

    “在这燕郦王宫内,顾大夫你是乐驰最信任的人。”

    顾且愚一时心神动摇,竟让饥渴到极致的江乐驰扯乱了他的衣领,他的外衫便虚虚地挂了下来。

    “况且顾大夫你,也喜欢乐驰。”

    傅恒山用的是肯定句,说的顾且愚心绪大乱,仿佛一个深藏在自己家中、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宝藏突然其他被旁人挖了出来。

    我喜欢师弟?我喜欢师弟吗?

    自从那日撞见师弟与傅大人的亲密,有什么情感似乎就开始逐渐在变味。

    或者说有什么情感,早就已经变味,而他从来没有发现。

    因为他们认识得太久、相处的时间太长,有些感情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师弟、还有拓跋,少时经常在一处读书写字。师弟与拓跋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偶尔在看书治病的间隙觉得有些孤寂,却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而当突然冒出一个与师弟成亲、成了名正言顺的“王妃”傅大人时,顾且愚那一成不变的生活终于开裂。

    土地被翻开,才知道下面埋了多少没来得及发芽的种子。

    原来我喜欢师弟啊。

    顾且愚恍然大悟。

    他了悟了自己的感情,却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师弟。

    顾大夫坐拥理论知识千万,却不知该如何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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