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6 定性 确立情人关系 (第2/2页)
迷不悟,但这种臆想是荒谬的,这个问题的答案要在很久以后,在祝曳时真正知道到底该怎样爱一个人时他才会明白,真正爱一个人,就会能洞悉他的全部,尤其是他的痛苦。 可他现在不想考虑太多,他希望温榆真的不要再爱他,于是他把手插进校裤的裤腰,当着温榆的面褪下了裤子,他的腿间有一些没有消散的青紫色痕迹,那是魏照钺留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他不舍得它们消散,故意没给它们擦药。 “爱别人吧,至少值得爱的。”祝曳时还想脱掉内裤,可温榆抓住了他的手,祝曳时拗不过他,只好说一些违心的勾引:“你看过我的体检报告吧?你不好奇我的逼么,操一操它吧,也许操过了你就觉得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祝曳时!” “我在这里呢。” 温榆最终绝望地走了,祝曳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正常人生活的人间是多么格格不入,他觉得累,索性逃掉了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在天台待到午休开始,温榆又跑上来,眼神躲闪地告诉祝曳时有人找他。 祝曳时疑惑不解,他一个连母亲都没有的人,从来没被人找过,他慢慢悠悠走下楼梯,在教师休息室里见到了西装革履的周文,登时警铃大响。 周文十分客气,先是和祝曳时握了握手确认他的姓名,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祝曳时之后,他说:“魏先生有些忙,嘱托我带您去个地方,如果今天您方便,我可以在您放学的时候过来接您。” “你说谁?是魏照钺么?” 周文笑了笑,回答到:“没错,是魏照钺先生。” “那现在就可以去,我现在就跟你走!” “好的,如果您方便的话。” 祝曳时让温榆帮他写了一张午外出假条,谎称自己闹肚子,温榆看着祝曳时从女同学那里借梳子和小镜子整理头发,又把有些脏的校服外套脱到椅背上,他觉得扎眼,祝曳时比谁都嚣张大方,他从来不为什么人慌张。 祝曳时临出门被温榆在拦在门口,温榆撸着头发,很烦躁:“祝曳时你现在不太正常,那个魏什么是你什么人?你现在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祝曳时不管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一把拥抱住温榆,他靠着温榆耳边,胸口起伏很快但是语气坦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正常了,温榆,去喜欢一个正常人,不要为我这种人费力气,我就不说谢谢你了,太不要脸了。” “什么叫你这种人?!”温榆攥住一把空气,祝曳时那天下午没有回来。 祝曳时以为能立刻见到魏照钺,但周文却带他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走廊尽端生殖科三个大字让他眼前发晕。倒在检查室的没有温度的床上,祝曳时明白了魏照钺的用意,一朝被蛇咬十年都不去井边打水的男人,连找个情人都谨慎得冰冷无情。 探头从祝曳时身下伸进阴道,不适感充斥着他单薄的身体,他忽然有点想恨魏照钺,但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他怎么敢恨他,恨他等于否定他自己。 离开医院的路上周文又跟他核对了一些问题,祝曳时一一回答,他苍白地庆幸魏照钺不至于谨慎到要带他做血缘鉴定,祝茵当年本应该按照协议带着500万离开本市,但她沉迷赌博,输光钱只好又回来做老本行。她改了名字,祝曳时姓的祝其实是跟随祝茵后来找的一个老实渔夫,有算命的说祝茵克夫,果不其然,祝曳时的继父与祝茵结婚第二个月就连人带船沉在了海湾。 祝曳时没有别的父亲,魏照钺是他与这个世界还能产生关联的全部。 汽车从城南驶回市区,路过三角街的蛋糕店时祝曳时请求了一次停车,他没有很多零花钱,只买了一块平时最喜欢的草莓味蛋糕,周文以为是他自己想吃,还打算给他买更多一些,但祝曳时说不用了,请把这块带给魏照钺。 周文看着捧着蛋糕的少年,有些抱歉,他告诉祝曳时,据他所知,魏照钺平常都不太吃甜食。 “帮我带给他吧,我希望能送他一点东西。”祝曳时执着地把蛋糕盒塞进周文手里,他在心里默念:爸爸,允许我在你身上执迷不悟吧,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在多么虔诚地爱你。 那之后又过去两天,祝曳时焦急的等待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傍晚得到了终结。他早晨出门忘记带伞,温榆送他到车站,祝曳时站在伞下愣神,忽然马路对面驶过来一辆漆黑的古斯特,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魏照钺的在祝曳时生命里的出场方式永远不亚于天神降世。 温榆看着祝曳时冲出雨伞的庇护不管不顾跑进雨幕,他不知道,在祝曳时心里,他在此刻已经正式与坦荡正常的人间告别了,他正奔向他允许他成为情人的父亲,奔向他万劫不复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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