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困兽 (第2/2页)
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直犯困,却连膝盖都无法弯曲。 Bir悲哀地发现无论自己以何种姿势入睡,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被金属压迫带来的巨大疼痛硌醒。到了后来,他实在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总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被人用电棍弄醒。但他没想到,这样只需要站着、不必被额外羞辱玩弄的日子,已经是接下来数天内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病号”待遇。 第二天,他的身体勉强好转,于是先挨了一顿例鞭,并被告知这是今后的日常必需,随后被迫以狗爬式锁在低矮的方笼中继续补上调教进度,以完成雇主的要求。 钟鸣甚至没有露面,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负责执行杀手的后庭的扩张,期间医生进来打了营养针和肌肉松弛剂,于是扩张计划进行得便更顺利。 几颗硕大的硅胶球连成一串,一颗颗塞进杀手身体中去,球体直径最大处撑平他肉穴生嫩的褶皱,而后挤向温暖的甬道深处。 Bir剧痛之中,钟鸣两位助理散漫地聊起了天。 “之前好像只用过仿真道具,居然一直都没有习惯,后面总是紧巴巴的,今天倒是吞了不少。” “以前没做过奴吧,年纪也不小了,哪比得上十几岁的‘小宝贝们’好操呢,今天多亏肌松剂。” “哈,那以后总不能全靠打针,这样多弄他几遍,括约肌就废了,要多松有多松。我真想不通,别的主人生怕奴隶后面夹不紧,哪像这位,往死里扩。” “嘘——”其中一位轻叱一声,自己又没忍住,八卦道:“‘那位先生’,下边八成已经被玩废了,哪能真操他呢,说不定用手、说不定用脚……” 另一位也低笑着补充:“说不定用自己的头。” 两人在昏暗的囚室中“哈哈”地笑了起来。 脑袋悬垂笼外、颈椎酸痛到汗如雨下的杀手闻言,将紧闭许久的双眼睁开,眼底已是一片血红。 他在笼中剧烈地挣扎起来,整个笼子都在因为他的动作而“哐当哐当”地晃动,两位执行人却根本没移开目光,依旧机械般将那些布满硅胶刺的圆球塞入和拽出。身体隐私部位大剌剌地暴露在外,杀手终于放弃徒劳的挣扎。 第三天,Bir先被例行抽了一顿,而后被仰面锁在注满盐水的水笼中,两手不得不紧紧抓着上方的铁栏,好把鼻子留在水面上呼吸,否则便要窒息。 几天未曾得到好好休息,神经如被毫不怜惜地撕扯般疼痛,杀手想,再这样下去,人真的会疯。 明鹤的脸又一次出现在Bir混乱的脑海中,他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拿捏的罐头,在外力不断的挤压之下,终于酝酿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怨恨。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次的失手与亲爱的搭档明鹤脱不开干系。 顷刻间双手力气耗尽,他只好卸下力气,任由自己沉进盐水里。 “咕嘟——咕嘟——” 他在想,无非出了两种情况,要么明鹤被捉去拷问逼供,这可能性很小,执行任务的前一刻他们还在保持通信,对方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要么明鹤背信弃义被利益所收买,可他们明明并不缺钱。 “呼——”杀手艰难地做了第无数次“引体向上”好让自己的鼻子冒出水面来喘口气,他想,明鹤绝非金钱所能打动,大约是什么掐准了他命门的人或事。 所以为什么不能跟我商量呢。 他们在杀手训练营的地牢里相识,彼此守护着走过最艰难的日子,明鹤甚至为他被人废了一条手臂,失去了独自执行任务的足够能力。Bir为了保下这个朋友,硬是破了训练营的规矩,和明鹤绑定在一起,一碗饭两人吃,受罚却要他挨双倍,积分都要打两人份。 后来年少成名,明鹤在外界却没什么名气,偶有知情人也只把他当作Bir的副手或网络后勤,只有Bir自己知道,殊无败绩的荣耀背后是费尽心力的缜密调查、安排和善后,而这些向来由明鹤一手安排,甚至连全副身家所在的账户都是明鹤在管,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一个除明鹤以外的人。 “咕嘟——咕嘟——” 杀手又一次将头沉进水里。 他就像一把所向披靡的尖刀,而明鹤才更像真正握刀的那只手。 现在那只手背叛了自己。 想到这里,Bir胸中一口气险些岔了,连番呛咳起来。 他艰难地仰着头,对看守的人说出数天以来的第一句话:“钟鸣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守卫目不转睛,如未听闻。 Bir深吸一口气,道:“我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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