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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地阖着。 即便是这样,也掩不住他眉眼间的冷冽。 往下是微微隆起的山根,连接着高挺的鼻梁。 线条流畅,挺而直。 “继续,找人跟着车。” 薄唇微动,低沉的男声响起。 ... 狭小幽闭的木屋内黑漆漆的,只月光透过顶上宽大的间隙漏了几寸进来。这木屋子原是放马饲料的,堆满了干稻草,弥漫着沉闷又腐朽的味道。 阮枝缩在角落里,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粗糙的绳子磨得她手腕生疼。 这么半天关下来倒是让她心里的害怕少了那么一点儿。 她闷闷地想,要是现在这个场面被她师父看到不知道要挨多少训,他曾叮嘱过她无数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 滇城地处西南边境,属于亚热带高原季风型气候,早晚温差很大。 阮枝被关在这里已接近八小时。 早上出门穿的针织衫完全抵御不了夜晚的寒冷,她又冷又饿,期间始终没有人来看过她。 阮枝歪着身子半靠在干稻草推边怔怔出神,她来之前的报警电话似乎没有起作用。 失踪了这么久会有人报警找她吗? 她垂着眸,抿了抿唇,应该也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不见了。 就在她思绪乱糟糟的时候木屋外忽然响起沉闷的脚步声,鞋面重重地碾过地面上的碎石,不一会儿在木屋不远处停下。 她头一偏,竖起耳朵开始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心跳声不自觉开始加快。 听脚步声像是两个人。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了几声,两人开始交谈,声音不大不小。 阮枝支起身子,放慢了动作向木板边靠去,直到侧脸贴上冰冷坚硬的木板。 粗哑的人声透过薄薄的木板传进屋子。 男人应该是个老烟枪,一把嗓子就跟吞了口沙子似的,粗粝又刺耳:“野子,你说鸟哥怎么想的?今天咱真撤?” 接下来这个声音年轻一点儿,话语间带着些许笑意:“三哥,这我哪儿能知道啊。鸟哥说什么我们就听着呗,有钱赚就成。” 被称呼为“三哥”的男人侧头往地面啐了一口,咬着烟瞥了一眼这个没来半年的小子,鸟哥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近两个月把不少事都交到他手里。 他一直盯着这黑乎乎的小子,这半年一点小辫子都没被他揪到。这样滴水不漏的人,非但没让他放下疑心反而起了警惕之心。 秦野侧着头和三哥对视,心里直打鼓。 三哥是千鸟手下的老人,救过千鸟的命,干这行当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他还真怕被三哥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三哥移开视线,朝着木屋的方向昂了昂下巴:“听说关了个女人,店里带来的?” 秦野没看木屋,低头倒出根烟来,手掌微拢放在唇侧,“咔嚓”一声响点燃了烟。他含糊着道:“上午江边的拍卖会,她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块儿来的,看出那玩意儿是新货,拍卖会一结束就找人问货,那边就给介绍了咱们店。店里的人一试探就知道那三个人不是行内人,后来那三个人走了,这女人还留着,说是有办法能让别人看不出来。本来呢是带回来让鸟哥看一眼,能不能谈笔生意,这不鸟哥临时说要走,这女人身份未知,就干脆先关着。” 下午秦野带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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