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傲雪梅枪 / 战损小将军 (第2/3页)
身旁来了一人,“阮先生写的什么?” “自己看!”阮池敷衍道。 说完,身旁的人离他更近了,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阮池都闻到了对方刚刚沐浴完身上的皂角香气。 人倒是乖乖低着头在看他写的字。 可心里想的什么就不知道了。 阮池听到他说:“先生这个字写的好极了,书法大家也不为过。” “哦。”阮池不为所动,检查好后收起笔墨。 身旁的人不让,“先生可以教教我写字吗?” 阮池手一顿,“明天……“ 但后面拒绝的话语被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堵回了肚子里“去再点一盏灯。” 阮池没有教过任何人写字,可他现在却仿佛育人教师,从握笔到下笔,每一个步骤都一步一步的示范教学。 灯光昏暗,墙上是两个重叠的身影。 阮池握着少年温热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四个大字。 “傲雪梅枪。”阿信觉得很有意思,他念了出来,“先生这词有何意义?” 两人对视,阮池还抓着人家的手,气氛凭空多了些旖旎。 阿信也莫名觉得阮先生今天眼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但结果阮池只丢下一句“……改天再说。” 然后把笔一丢,就果断睡觉去了。 阿信也跟进了被窝,他不依不饶的问:“先生为什么说改天再说呢?” “你为什么不能明天再问呢!” 被窝里躺着两个人,温度不断上升,阮池觉得热了,他探出一条腿,刚接触到泛着凉意的空气,就被人严严实实地把被子盖好了。 “很热。”阮池道,他又把腿伸出来,这次还多加了一个胳膊。 “三月的天不能着凉。”阿信自顾自的又把被子给人盖好,“先生你知道你晚上睡觉多会踢被子吗?” 开始数落他了。阮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阿信手臂被阮池当了枕头,他一揽,就能把人揽在怀里。 煤油灯还亮着一盏,阿信可以看清阮池的表情,像一只傲娇的野猫,面上懒得听他说话,却还是乖乖的盖好了被子。 “先生好可爱。”阿信掐了掐阮池的脸。 然后他的手被打了一下。 “你还要跟我睡到什么时候!” “最近有些好转,估计快了。” “那我早点把隔壁屋子收拾出来,你以后就睡那边。” “嗯,都听先生的。” “你手往旁边放点!?嗯??阿信?……信崽子?” 睡着了啊。 阮池听着对方沉稳的呼吸声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 今晚阿信发病了。 少年颤抖无助地蜷缩在角落里,发疯一般地念叨着一些人的名字。 他身上全是冷汗,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嘴里念的那些…… 阮池知道,那是他曾经在军营里死去的一个又一个的战友。 第一次发病是在救他回来没有多久,身上的伤口还在发炎,他就要自残式的把自己的伤口剜开。 他说他疯了,让阮池不用管他。 可阮池知道,这不过是战后幸存者综合征,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阮池不但管了,还日日夜夜照顾了他很久,用了各种办法,对方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会减缓发病的频率,这也是方法之一。 这段时间一切都风平浪静的,让阮池都差点忘了对方的病不定时的就发了。 他稍微靠近缩在床脚的阿信,握住他的手。 “别怕,他们不是死了,只是去保护其他地方了,他们的灵魂还在,是不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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