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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停了,莫宇浑身上下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要一丝不挂地走出来。头发被水一撮一撮地粘在一起,像蔫了的黑海藻,弯腰驼背趴在莫宇的头皮上。 他把房内的暖气温度调高了点,问我要不要也去洗一个澡。我让他忙他的,等我把烟抽完就走。他噢了一声,不管还在滴水的头发,掀起被子的一脚,一下扎进床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一条肉虫。 出风口在轰轰隆隆地吐暖气,声音不大,只是房里太过安静。 他突然说:“我不会被他弄死吧。” “被他?” “他要是知道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会不会被弄死,他这么神通广大。” 搁在之前我会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系统不是这样的凶残之辈,现在我只能沉默几秒钟,说:“快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到了哪一点,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嚷嚷着:“头发早晚都要干,人早晚都要死,发生过的改变不了,还是及时行乐才最重要。”他正说的同时,三两下脱下裤衩,晃着屌朝我走过来说:“快跟我打一炮。” 敢情之前全在做铺垫,就是为了最后这么一句。 我恨不得把烟头捻在他脸上,辟邪秽似的往旁边躲几步,生怕他下一刻扑上来扯我的衣服。 我没忍住骂道:“你他妈鸡巴长脑子里了,不做爱就要死?” “你怎么知道。”他把眼睛摘下来放在桌子上,露出类似自嘲又无耻的笑:“回去有人要掰我的屁股检查,就当帮我个忙。” 我停下几秒去辨别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眼神刚好撇见床头柜上摆的假阳具,把下巴朝那边抬了抬,说:“你用那玩意儿解决一下,我现在没心情做。” 莫宇也不强求,自己光着屁股走过去,拆开包装,蹲在床上嗯嗯啊啊地自慰起来,真像在应付领导派下来的任务,脸上浮现出觉得没必要又必须去做的那种无奈。 我觉得眼睛和耳朵都在遭罪,连烟也不抽了,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就推门离开,一刻也不想呆在如此糟心的地方。 寒风凌厉地划过暴露在外的皮肤,眼睛都被吹到酸涩发泪。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年的末尾,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司家这场车祸发生在错误的人和错误的时间上。先不提掌权人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单看时间,它正巧在过年前后这一节骨眼上。这些能够长久不衰的名门望族面上不说,暗地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神佑思想,福祸祥瑞一向看的重要,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能通过一点事情去揣度命运的思想。这么紧要的关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近些天来弥漫起人人自危的紧张气氛。 快过年了,等我回到家,正碰见两个佣人在门口贴对联,红纸上熟悉的墨迹出自于我爸之手。客厅一派通亮,墙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 紧绷的思绪稍稍缓解,我拖着步子朝二楼走。正要进屋之际,碰见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周柏。我向他打了声招呼,又被他喊住。 他走过来,伸手捏住我的胳膊,又一路向上抚过我的脸颊,直到额头。指尖划过的地方像一串蚂蚁快速地朝上爬,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令我本能的不适。 他眉头紧锁,用担心的口吻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对刚才涌出的别扭感到抱歉。自从回家后,周柏总对我的情绪过于敏感,这是他在关心我,我不该有什么怨言。 我说:“没什么。” “哥,你们在干什么?”周落冷不丁从我背后喊了一声。 周柏举起的大拇指在离我嘴唇几毫米的地方堪堪停住,收回手去,对周落解释道:“我看你二哥脸色不太好,你不是在学习么,怎么出来了。” 我把身子侧过去,看到了穿着睡衣带着眼镜的周落。他前几天才放了寒假,整日闷在房间不大出来,一心一意冲刺高三,平时没什么存在感。 他几步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脸色算不上好,可能是刚才说话打扰到他学习了。 “我出来休息一会,二哥你不舒服就回房里睡一觉。”他这么说,一边把我重新推回卧室门口。 周柏也在一旁附和着让我快去睡觉,到了晚饭时间再来喊我。 我实在累得不行,扭开门钻进屋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一连串夹杂着脚步与人声的骚乱刺破神经,将我从深度睡眠里猛然拉起,猝不及防睁开眼睛的我脑子混沌一片,缓了几秒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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