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宿主是乐队贝斯手 (第1/2页)
置身事外的林星继续走。也最终停在酒吧,熟门熟路地自后门进入员工区。 同老板打个招呼,自更衣室再出来时,已有不同。颜色鲜艳的藏戏面具,情绪是直白,衣服是修身,腰被勾勒,面容被遮掩,却像更自如些,坦露着部分的真实。电车系统敏锐地发觉,林星的气质不一样了。 【像掀开屏障的花。】 香气不再被私藏,于是每一个途经的都不能幸免。 乐队已有默契,几个相似装扮的聚首,隔着面具,彼此点头作招呼,一同往台上走。鼓手N像缠人的小孩,紧跟在林星的身后。 “怎么,紧张?”侧过头,打趣一句。 “是,特别紧张。”揽住林星的肩膀,声音有笑意:“要哥罩着才行。” 食指轻敲N的面具,听得他故作的怪叫。 撒娇鬼。明明都老手了。 未开始的场子灯是全亮,插好连接线,依着往常位置站立,肩带将贝斯斜架在腰处,林星微垂下头,左手压着指板,右手拨弦试音。 【所以,果然不是乖乖牌。】电车瞪眼。 看走眼了,还以为是小白花呢。 【蠢。】骨科系统瞥一眼,说。 学校的东西都学哪里去了,怎么会在初见面就对宿主进行判定?学习进度落后的小辈是吧,是得让你感受下长辈们的慈爱。改天就下单些模拟题,论斤买,天天做,作为成年人,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电车对自己即将遭遇的一无所知。像个不用买票的观众,手托着腮,将注意力全部投放在林星身上。 是被注视的人。 等待有些无趣,目光在某时落在台下,明暗交错,所见的面容并不算清晰,倒是几个用了发光戒指的明显许多。视线碰撞,有人兴奋地挥手,面孔瞧着是熟悉的,大抵是常客,那人喊着喜欢,旁若无人,爱慕溢出如潮水。台上的人轻点下头,面具的彩穗随着动作晃动。 心也像被扫动。 台上于台下是高低间的仰视,离得近的,入目看到的是两条长腿,视线一路往上,斜着的贝斯被掌握在怀中,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似最珍贵的馆藏陈列,而乐器和灯光是衬的底。裸露的皮肤如此有限,叫人遐想更多。 某一瞬暗下去,头顶的光束打在几人身上。 长发的主唱K打个手势,鼓手N做启,其他逐渐加入,放在开头便推排而出的,是首重金属。密集的鼓点,低沉的贝斯,节奏感和爆发力,携带着观众炸起来,喊叫和蹦跳,极致的自我和冲击,最适合重金属。 电车系统几乎没有办法将视线从林星的身上抽离。 原来真实的他是这样的啊,它想。 黑衬衫推到肘出,露出小臂,右手弹拨,大腿随着节奏轻颤,贝斯位置大致在小腹,也许是不够纯洁,它总将拨弦的动作与自慰相联系。色气,是源于他人欲望的臆想。音乐所将人的情绪和躯体带入的高点,不知同性爱,差异几多?带了茧的手指与皮肤相接是什么触感?驾驭乐器的灵巧在其他地方会一同适用吗? 不露脸的部分魅力来源在于未知的猜想,而它知道,在面具之下,是一张不会叫人失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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