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主安产,代行君事(生子) (第2/2页)
不进他的灵魂。 毕竟不是个纯然的武人。 分娩到要紧处,令晗挺着越坠越低的大肚,屁股和腹中,痛到叫也叫不出声。胎儿穿过骨盆,难受极了,阖着眼睛,满面苍白汗水,拼命在脑海里想象着,即将诞下的,是身后那人的孩儿。 如此便多一丝力气。 “啊——————” 会阴慢慢张开。 胎儿顶开母亲的娇嫩与柔弱,腿间的景象痛苦凄美。 令晗脱了力。 “……我不行了……” “就快生出来了……” 方琼按住姐姐的腿,让令晗的身子尽可能张开,垫起她的腰,轻拍小穴底部的屁股,让胎头更对准产门。 粉穴难耐地开合,隐约露出孩子的头皮。 胎儿正卡在产道里。 “再来一次……” “啊啊啊——————” 令晗哭着向下用力,一声揪心的痛呼,终于将胎头推离产门。 她受够了,不管不顾地要将胎儿挤出来。 大肚沉了下去,产房中响起嘹亮的哭声。 一应收拾、清理、报喜等事,忙乱了一日。 消息传回宫里,陛下的赏赐亦来得及时。 令晗折腾了一夜,昏昏沉沉地睡了。再醒来时,人终于平静了许多。 方琼将孩子抱给她。 “是女儿。” 令晗喜悦地笑了。 “女儿好……不过,怕她二十年后再受我这般罪……” 她瞧着女儿,一只手轻轻逗弄,面上满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 想要起身,奈何身子实在太痛。 方琼望着母女两个,很为她们高兴。 “既然姐姐没事,我恐怕也要回宫去了。皇姐好好休息,多保重,过几日再来看皇姐和小外甥女。” “嗯。” 令晗躺在床上,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怎么了?”方琼问。 令晗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算了,等我有了人形再说。” 方琼挑起眉毛。 “皇姐刚生完,不会就想着诱惑弟弟吧?” 令晗微微笑了。 “……说不定是呢?你怕了?” “皇姐生孩子都不怕,我怕什么?” 方琼低下头,轻啄令晗苍白的嘴唇。 令晗心头一暖,同他厮磨了一会儿,抚摸他有些疲倦的脸颊。 “……别太勉强自己。”令晗抱着他,同他说,“若实在累,就到姐姐这儿来。” “不累也会来的。”方琼回答。 令晗温柔地望着他,帮他理好起皱的衣襟。 方琼自有王府,不过眼下还是回宫为妙。 昀案头的奏折堆积如山,正在气头上,一见他来,赶忙把折子都推给了他。 “朕懒得看,二哥都替朕回了。屁大点儿事叽叽喳喳的,烦都烦死人。” “陛下,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敢呈上来,不就敢让人瞧吗?看,朕信任二哥。”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反令方琼疑心更甚。 昀年方十五,气血旺盛,少年心思虽不好揣度,然初登大位,内外有忧,显然还未到过河拆桥的时候。要说用这逾矩之事故意为难他,恐怕不至于。 方琼伸出手,略翻了两折,渐渐明白了。 “……陛下,这些折子,太后皆有过目,想来并无陛下难解之处。……若实在有,陛下可单独问臣,万不可让臣代行君事。” 他当着一干内官的面,密不透风地回了。昀耐人寻味地望着他,双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末了一挥袍袖: “……罢了。今晨将军府的人来请二哥,听闻晗姐安产,朕亦欣喜,不知晗姐现下如何?” “回陛下的话,母女均安。皇姐分娩十分顺利,身子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如此甚好。咱们今晚该为晗姐庆贺才是,就不看这些劳什子玩意儿了。——屈安!” 昀唤来内官。 “小的在。” “这些东西,朕看过了,母后思虑周详,都照母后的意思办。今夜月亮甚好,朕要同二哥庆祝晗姐的喜事,弄些好酒好菜来。” “是,陛下。” “走走走,都走,离开前把门关上。” 昀不耐烦地挥挥手,将一干宫人赶跑。 人一走,他顿时松了口气,脱掉外袍,甩在桌子上,口中骂了一句什么。 后来,他到方琼的身后。 “……昨日二哥便没睡好,今天又在将军府折腾了一天,累坏了吧?” 他柔声问。 “臣不碍事。” “你就是嘴硬。” 昀在方琼背后坐下来,搂过他的肩膀,让他枕着自己清硬的膝盖。怕他靠得不舒服,又垫了一方软枕。 “二哥累了,就在朕这里睡吧。” 少年骨骼分明的手,轻柔地抚摸方琼的鬓发。 方琼闭上眼睛。 他是累了。 内官来上菜时,遭了昀一顿好瞪,让他们手脚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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