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妓今夜不收费_不喜欢也可以不戴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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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也可以不戴套。 (第2/2页)



    这个人,简直是奇怪他爸给奇怪开门——奇怪到家了。

    但他带来的消息让段景行心情变得挺好。

    段景玲去世之后,他还是头一次觉着心情好。

    一路上的夜风都似乎换了风格,轻慢地从脸上拂过,留下一抹清爽的凉意。

    东秀百货离他住的出租屋不远,走路二十分钟,门上的密码锁是段景玲身份证后六位数,她记不住自己的生日,唯一能倒背如流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证号。

    这房子之前他和段景玲一起住,怕段景玲进不来门,所以设的这个密码。

    段景行推开门,先是听见咣啷咣啷的翻东西声音。

    ——家里进了人。

    他直接进屋,循着声源,在摆他妈妈遗照的那间房,看到一个枯瘦的男人。

    他背对着段景行,急匆匆地在一堆旧书间噼里啪啦地翻,又顺手拿起来段景玲的首饰盒,大概是看见里头全是不值钱的树脂发胶、彩头绳,忽然泄愤地把首饰盒摔回桌上。

    他不讶异段平顺进的来——记得女儿的身份证号,再正常不过。

    “不用找了,”段景行叹了口气,“我这儿一分钱也没有。”

    段平顺噌的转过身看向他,惊恐的神色一掠而过,随即堆出满脸讨好的笑,几步凑过来:“借老爸点钱……”他额头上还有前两天被段景行抄折叠椅砸出来的细碎伤疤,表情像有蚂蚁爬脸似的轻微抽搐着,“老爸真的很急!”

    段景行相信他,看得多了,他已经熟悉段平顺犯毒瘾是什么样了。

    好心情烟消云散,熟悉的窒息感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段景行的视线越过段平顺,注视着被段平顺扒歪的遗照,他垂下眼,看着地板上缺了角的瓷砖:“段平顺,你这样活着,不恶心吗?”

    段平顺没有立即回答,短暂的沉默后,这个瘦得风都能吹倒的男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一把推向段景行的肩,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我恶心?”

    “我破产了,我吸毒,我借高利贷,我是该死!”段平顺梗着脖子嘶喊,“可你呢!家里都什么样了,你还到处去比赛!你那天要是在家,景玲会让那些人祸害吗?你妈会跳楼吗?”

    “我告诉你,”段平顺伸出蓄满黑色指甲垢的手指,指着段景行,“这个家会这样,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他似乎要把肺子嚎破,声嘶力竭的动静儿震得段景行的脑袋‘咝咝’拉扯着疼。

    喊完,段平顺颇有骨气地甩上门走了。

    过了许久,段景行才回过神,屋子里乱的和刚进过贼一样。

    他苦笑了下,觉着其实就是刚进过贼。

    他上前两步,伸手扶正他妈的遗像,避开和照片里的漂亮女人对视,忽然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原地坐下来。

    秦晚跟甘耀一家的饭局结束得挺早,赶去画展,那边已经闭馆打扫卫生了,手机屏显示时间“22:11”, 路边刚好有一家修手机的小店。

    他去小店买了张不用绑定身份信息的手机卡,卸下原来那卡,换这个装进手机,播了一串号码,接通之后没等对方说话,开口就问:“说好的铲子呢?”

    电话那头半天没应,秦晚等得刚有那么点紧张,就听见段景行说:“你在家?”

    声音沉沉的,似乎有些低落。

    秦晚招了辆出租,加钱让人卡着市区限速上限飙到了家。

    下了车,他跑得跟家里着火了似的。

    电梯门一开,还在呼哧带喘地想着段景行肯定没他快,一抬眼,看见人家正靠着他家防盗门抽烟。

    楼道灯光昏黄,小区里不回家睡觉的小孩在楼下吱吱哇哇的喊,香烟味醇厚,飘飘渺渺的烟雾中,段景行捻灭剩下的半截,扔进在秦晚那一侧的垃圾桶,没等靠回去,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景玲的事儿,谢谢你。”

    距离太近,秦晚一口没喘匀的气憋胸腔里,愣生生改成平缓舒气。

    他清了清嗓子,摸钥匙开了门,先欲盖弥彰地蹲下来揉了揉金百万,把人家好好一张猫脸搓得像套了丝袜往起提溜一样。

    身后莫名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他回头,眼眶都吓大一圈——段景行把自己上衣脱了。

    “我不喜欢欠人的,你上我吧,我没被干过。”段景行从裤兜里摸出了银色包装的避孕套,朝他丢过去,“不喜欢也可以不戴套。”

    顿了顿,可能是由于秦晚一动不动,他又补充道,“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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