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驯养日志（2） (第2/2页)

。如果银河看多了，看腻了，我还可以带他去希德尼亚看黑洞。

    我又问他，要不要把星星送给他，我可以让星星排列成他的形状，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的了。他连忙说不要，表情看起来还有点惊慌失措。

    然后，他突然说：“星星这种东西，还是待在它们原本应该待的地方，这样才是最美的。”

    我愣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冯是想说，我不应该把他夺走吗？

    他想家了吗？想回去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冯。他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也带来难题。

    所以我只好抬起脸，看着他。

    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脸，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呆呆地盯着我的脸看。所以我凑上去，睁大眼，摆出最漂亮最完美的表情，然后看着他。冯果然看向我，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

    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生气，然后抓住我的脖子，往下用力一按。

    ——他的嘴唇，贴到了我的嘴边。

    我呆住了。

    他这是在，吻我吗？

    主动吻我？

    这是第一次吧？

    虽然只是嘴唇和嘴唇、肉和肉贴在一起的举动，但对于人类来说，只有情侣间才会这么做。这是什么意思？要承认我了吗？还是说，想对我示好？

    糟糕，忘记带记录球了，冯·莫拉法尔第一次亲吻我的嘴唇，难道不值得拍照并录像吗……

    我不明白，我现在太激动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眼中倒映着的我，两只耳朵已经红了。如果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害羞”了吧，可惜我没有那种情感，只是皮下血液的流动加快了而已。

    冯没有把舌头伸进来，我也忘记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吻。他只吻了我十几秒，然后就分开了，冯看着我的耳朵，脸上也红了一下。“潘，”他说，“下次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为什么？”

    “嗯，那个……”他挪开视线，“你如果一直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那再来一次吧，冯，这次我一定会闭上眼睛的。”

    其实，就算闭上眼睛，我也照样看得见。

    “呃，就不要了吧，”冯别开脸，他好像有点害羞，“已经很晚了，冯，我想睡觉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你刚刚才睡过呢，睡了九个多小时……”

    “潘，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冷吗？风吹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突然缩了缩，裹紧了被子，“我们快点回去吧……”

    这里虽然看起来是室外草原，其实只是虚拟空间，夜空和草地都是投影的，室内恒温25度，根本不可能会冷的。我钻进被子里，摸到他身边：“那我抱着你吧。”

    “不要，”冯露出嫌弃的表情，“抱着你就好像抱着根冷冰冰的大理石柱，会做噩梦的。”

    我忍不住开心地笑了：“所以说，冯，你要学会享受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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