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两个小哥(原着向邪瓶生子) (第4/8页)
天上望。 我不知道他在望什么,但他那个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潭好不容易起了波澜的水,又慢慢慢慢地死寂下去。 一下斗,小哥就把背包要了过去,我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墓道里黑得不见五指,小哥也不让我打火折子,说他认得路。 我牵着他的手走在后面,墓道阴冷潮湿,只有他手心里有一点点温度,“小哥…”,我勾了勾他的手指,紧张兮兮地用余光朝身后瞥。 我身后是我们一路走过来的甬道,无尽的黑暗有鳞有爪一样爬在我背上,“你听…” 地底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你没听到吗?有两个,不,三个心跳声。”我紧张得秃噜,在斗里不怕“少一个人”,更怕“多一个人”。 “你再听听。”小哥不动声色地撑住墙,我看不见他任何表情,却能察觉到他言语里的浅浅笑意,难以形容,我心里麻麻的,像浇了一窝蜜。 我只当他笑我怕黑,“走吧,走吧,你拉着我。”,再听那个多出来的“声音”,却怎么也怕不起来了。 他走我走,他停我停,当初我们绕来绕去的一座墓,小哥这就跟回娘家一样。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青铜树,顶上不知道哪处漏下来一束光,照在我们面前这根直径十米左右的青铜柱子上,往下都埋在土里,往上我上去过,最顶是一座棺椁,棺椁里有一大块琥珀尸茧。 难道小哥要尸茧里的东西? 我望着青铜树上生出来的“枝桠”,密密麻麻的,脑子里发旷,都是当初和螭蛊百米赛跑的恐惧。 “爬吗?” 小哥没回话,轻轻摇了摇头,竟然后退了两步,找了块石头坐下了,我才发觉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坐姿也很别扭,跟有一次我兴起要在车里做,把他弄疼了一样。 做的时候不吭气,问他舒不舒服,他还点头,回去之后屁股沾着沙发边,就是不肯往下坐。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我还在回味后来给小哥“上药”…坐在石头上的小哥忽然低低地哼叫了一声,“呵啊…”,皱着眉头就开始慌慌张张地翻背包。 就算来十只粽子,我也看他这么着急过。 “我来帮你找…”我还没能靠近,他就戒备地揪紧背包拉链,掏出一支针剂,咬开针套,就要往胳膊里扎。 他胳膊上本来就有一个发青的针眼,我飞快地捂住他的手臂,细细的针尖差点就划到我的虎口上。 他有些气郁地低哼了一下,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回应我的怒气,“放开。”,小哥淡淡地说,就来拧我的手。 我承认我三十几岁了还是小孩气性,夺过他的针剂就扳了。 药水洒了一地。 小哥看我的表情很是无奈,要是这表情出现在胖子脸上,就是,“你是不是傻子?” “是止痛针,只有最后一针了,呃…”小哥在路上宫缩就规律了,本来加油站那会儿要是他肯卯足劲生,孩子说不准就落地了。 三针止痛针,他去小树林换衣服的时候打了第二针,领着吴邪走到青铜树底下肚子已经坠得快要掉下去了,他还以为打了第三针,能再多撑一会儿… “止痛针…小哥,你哪里痛?还有其它药吗?”我仿佛闯了大祸,小哥还反过来安慰我,“呵……嗯……没事……时间到了…” 时间?什么时间? 我见他分开腿轻轻哈气,还想给他擦擦汗,下一秒,就被他身手凌厉地丢进了旁边的一个岩洞里。 然后“轰”地一声,洞口被堵上了。 04 小哥起初不听胖子的用炸药,是怕伤到吴邪,没想到挺着肚子把石头推过一米,对现在的他来说,比杀几只血尸都要困难。 “嗯……嗯………”他身子一软,直直躺在那块石头上,止痛针的药效还没全部消失,只是他躺下来,就发觉肚子又变大了一些,连腹顶的肚脐也暴突出去,给逐渐“发育”的胎体腾出空间。 “呵…呵…呵…呃……”他正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阵痛就来了。 包好的产垫、消毒酒精、纱布、脐带钳…都落到了地上,还有小花给他准备的生完孩子穿的衣服… 虽然没有弄脏,他还是扶着硬痛的肚子往地上慢慢移,“啊……呃………”,孩子动得很凶,导致他肠道里一直在蠕动,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代表马上要生了,铺开产垫,靠着石头就不敢再动了。 我呆的岩洞就像个扩音器一样,把小哥每次用力的深喘声都放得很大。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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