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牵连 (第2/2页)
气的模样,混在一起,格外另类滑稽。 “长得好像派大星。”亓锐在脑中将二者对比了一番。 “对!”符槐盈像是终于想起来它长得像什么了,激动地拍了下亓锐的肩膀,确定道,“就是他。”亓锐突然被他拍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怔怔看了他两秒才终于笑出了声。符槐盈好像也觉得自己刚刚有点激动过头,羞惭地笑了一声,然后在亓锐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餐桌前,钱凌越看着对面吃了三分钟就放下筷子的亓锐,凝眉道:“不好吃吗?”就是平时的做法,况且今天还加了大料,应该味道更丰富足全才对。 “好吃,吃饱了。”说完便盯着钱凌越,视线在他的碗里和脸上流转。 “……”钱凌越觉得这人最近着实奇怪。 “你那个律师朋友……最近,还好吗?”亓锐靠在椅背上,语气随意。 钱凌越愣怔了一下,“律师朋友?符槐盈妈妈,殷漫……你怎么知道她是律师的?” 亓锐不自然地往地板上看了一眼,说:“他告诉我的。”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整合在一起,包括那几个流氓的话,自然而然得出的结论就是,符槐盈从昨天钱凌越的那句嘱托里,发觉殷漫被那几个混混打劫,或许不止打劫……因此才出击报复。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钱凌越放下筷子,注视着他。亓锐犹豫了一下,身体前倾,手指交握,看着他的眼睛道: “哥,我不想跟你绕弯子。你认识他们这么久,他们中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她为什么事动手,为什么符槐盈又怕她,又对她……”他说得很快,不知该如何形容符槐盈对殷漫那种似依赖,似崇敬,言听计从,又乐在其中的态度,因此盯着钱凌越,欲言又止,把话留给他。他们认识了这么久,符槐盈的情绪又总以暴露无遗的方式展示,他不相信钱凌越会看不出来符槐盈那种几乎可以说是有点病态的感情。 钱凌越看着他,眼神终于也正肃起来,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亓锐。我不知道符槐盈跟你说了什么,你又看到他做了什么,但是,同学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你没必要掺和别人的事。” 两人正视着对方,一时相对无言。 亓锐沉默地盯着他,上眼睑微微下压,深沉的眼神一点不放开,钱凌越被他看得有点烦了,先移开了视线,站起来把盘子往厨房收。 出来后,他把买的药膏药酒单独拎出来,放在了亓锐面前,“哥。”亓锐靠着椅背,长腿舒展,喊了他一声,尾调有轻微的上扬,抬眸看他。 钱凌越走到门前,“我走了,把碗刷了早点睡。”推开门,迟移了一秒,还是转过去: “其实没有为什么,只是父母与子女之间……复杂的牵连吧……” “砰”一声,门关上了,亓锐看着紧闭的门,去了卧室。 拉开柜门,哗啦一声,那些挂着的黑黑白白的长袖短袖,全从衣架上滑了下去,亓锐连忙弯腰把衣服从符槐盈头上拿下去。符槐盈好像困了,抱着腿,脸放在膝盖上,偏头看着他,睫毛慢慢扇动,眼睛眨得很缓慢。 “吃饭吧。”亓锐声音不禁放轻,符槐盈撑着手要站起来,却没想腿软了,即将跌下去,亓锐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弯着腰重心不稳直接被拽进了衣柜了。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亓锐跌跪在衣柜里,突然两人只有厘米之隔,一件黑色敞大的半袖掉了下来,盖在两人的脑袋上。亓锐的身形挡住了大部分灯光,微弱的光线从柔软衣物的线缝中透过,彼此都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星星点点的阴影和光点。 一时呼吸相闻,毫无距离。 “不起来吗?”符槐盈轻轻对亓锐说,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全打在亓锐嘴唇上,好像他一张嘴就可以把他刚刚说出来话给吃掉。 “嗯。”亓锐从喉间发出低沉的模糊的呢喃,符槐盈的声音和呼吸渗透进他的皮肤里,变作一种漂浮的感觉,从他脊骨尾端慢慢爬到颈椎骨,让他几乎有些着迷地,沉浸在那种符槐盈制造出来的眩晕的气息里。 他缓慢地抓住衣摆,将它拽了下去。 “今天家里有人吗?”亓锐吃着饭,问符槐盈。 符槐盈摇了摇头,“没有。”殷漫昨天早上走的时候,居然罕见地跟他告知了一声自己出趟差,下周回来。 亓锐一整天都在挽留他,是怕昨天那些人再回去报复他。其实他们并没有看到符槐盈的脸,亓锐担心的不是他们看到符槐盈了会怎么样,他担心的是,符槐盈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样。 拼死拼活,不顾一切。 他脑中再次浮现出符槐盈昨晚的样子,但这次是他戾气渐渐消解后衰萎的身体和失去活力、无力的双眼。 符槐盈刷碗的时候,他站在符槐盈身后,将他的袖子慢慢卷到手腕: “今天就在这里睡好不好,帮帮我,药膏没人给我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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