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知夏 (第2/3页)
滞地转转眼珠,盯着几朵花,机械地默数了一遍,七朵。 又数一遍,还是七朵。 偷偷爱着你?纯粹胡扯,送个花而已,哪有这么多破讲究。 “胡说八道!”傅知夏蹭地蹿起来,气哄哄地要走。 只是他梗着脖子没走两步,又狠狠抿着嘴唇,拐回来把花瓶抱走了,临了还瞪了庄颍一眼:“这不可能!” 庄颍一脸无辜,附和道:“没可能,没可能。” 傅知夏走后,好一会儿庄颍才愣过神来:“嘿?不是说好的要冷静吗?” 傅知夏回到家,抱着花瓶像抱了颗定时炸弹,放在哪里都怕人。 好像不会说话的花成了活物,傅知夏与之大眼瞪小眼枯坐到太阳偏西。 进屋的时候天色还早,室内的景象不开灯也能看得分明,这会儿夜色浓墨一样起来,把眼前的花色都模糊了。 傅知夏摸摸口袋的烟,抽出来一根,咬到嘴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抑郁的心情又添几分。 他也懒得开灯,正摸着黑翻打火机,手机“嗡“一声就响了。 傅知夏看见魏柏的名字竟然有些不敢接了,但是手指却背叛思考,习惯性地选择接听。 “干爹?” “干爹,你在听吗……” 魏柏一个人说了好几句,傅知夏才迟钝地贴上耳朵。 “在听,你说,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魏柏说,“就是想你了,这算事儿吗?“ 这话平日里魏柏没少对他说,可往日傅知夏心里没想那么多,今天是越品越不对劲,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我现在在操场,干爹,你知道吗?潘小武又在跑步,瘦了快二十斤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拼,每天累成狗,还把自己标榜得多伟大,我打赌最后那个女生不会喜欢他,他偏不信,蠢得不行。”魏柏笑笑:“不过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像个小偷,只敢暗搓搓。” “魏柏……”傅知夏深呼一口气,心口好像压了块石头,“你能跟我说说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傅知夏以为魏柏会说些什么具体或者抽象但可感的东西,诸如长相、脾气、秉性,但魏柏停了几秒,抬起头,像才在认真思考,之后回答说:”像星星,他是我的星星。” 傅知夏忽又哑然了。 隔了一会儿,才开口:“魏柏,你有没有想过,你认为的这颗星星可能就是颗电灯泡,你就是盯得久了,盲目了。” “他是灯泡,那我就是灯罩里的小飞虫。” 傅知夏揉揉太阳穴:“算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玩太晚,明天还要上课。” “可你今天还没跟我说晚安。” “……“傅知夏有点卡壳,”晚安。“ 挂掉电话,打开灯,房间一瞬间被光线填满。 桌上的红玫瑰越发醒目了,傅知夏看着就心慌,连忙掀开床单,把花瓶摆到床底下,躺了一会,根本静不下心,好像玫瑰花在床底下戳他似的。 “这个混蛋!”傅知夏又把花从床底捧出来,关进衣柜。 可笑的是,这几朵花无处不在,几乎填满了房间的边边角角,一时间竟挤得傅知夏无处容身。 他一闭眼就好像看到无数个魏柏捧着花丛四面八方过来。 向来一觉睡到天亮的傅知夏竟然失眠了,一连几天下来,眼底黑眼圈几乎能媲美大熊猫。 小学放假前有场抽考,要送学生去镇上考试,时间赶在周末这天,傅知夏跟几个老师一块去陪考,他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加上这几天格外忙,就把魏柏回家的时间给忘了。 魏柏平日没什么事向来老早就往家跑,不约打球,不约唱K、不泡网吧,本来齐飞约他打球,但他一口回绝:“不去。” 谁料回家的公交上,他被齐飞骚扰了一路,手机一直嗡嗡响,魏柏粗略看了一眼,又是各种色情淫秽,有上次的经验,他这回懒得回复。 可齐飞一直哭爹喊娘地央求,好像自己是个孤独透顶的人,太缺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欣赏这些艺术品了。 齐飞甚至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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