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 (第2/2页)
假期,想着到学校远离林雁巳或许这种情况会好些,结果到学校的第一晚就梦到了更荒唐的内容。 她梦见自己的父亲被自己压在身下,饱满的胸肌上是她留下的牙 印,自己贯穿着父亲的身体,而对方眼睛发红,隐忍着不叫出声来,灰褐色的眼睛里浮着迷蒙的水光。 从梦中醒来的林荏大口喘着气,缓了一下才掀开自己的被子,发现里面的情况果然如自己所料,只好认命地起床洗床单。她连续几天被这充满欲念的旖旎噩梦所纠缠,疲惫又恍惚,牙齿越来越痒,心中的烦躁也几乎达到了顶峰。 似乎有什么怪物要从她身体里撕碎她诞生,体温忽高忽低,头脑昏沉,欲念出奇得强烈,皮肤经常带着仿佛被擦伤的刺痛。可林荏还什么都没搞清楚,没搞清楚自己的母亲是谁,没搞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何心碎,更不明白他为何如今愿意看自己一眼,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同时爱着两个同样不该爱的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一切,却已经要步向破溃的终点。 林荏如同被按在一条巨浪滔天的大江里,她再如何挣扎也只是离岸边越来越远,浪潮扑面将她刚刚探出水面的头又按回污浊的水里。她的体力与神志正在飞快流失,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她还有可能再看到日出吗? 林荏再次归家时躲开了林雁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说要休息几天,她听到外面林雁巳吩咐管家去调查自己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又受到了同学的欺负。她的身体沿着门滑下,蹲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学校会被欺负啊。 她有一位对她毫无维护的父亲,而她现在却因为对方短暂几天的优待而该死地爱上了他。 林荏的身体很痛,骨头像要爆裂开来,她不再进食,一个人在房间里像头动物园里产生心理疾病的野兽,随地乱滚,甚至在牙痒时咬碎了茶几的边角。 她看着那个被咬碎的桌角坐在地上发愣,想起芩老夫人那本笔记,知道她之前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我果然是个怪物,谁会想豢养一头怪物呢。 第二天林雁巳依旧来门口找她,派遣手下去探查后依旧找不到林荏把自己关起来的原因,他显得非常焦急,生怕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但林荏故作冷静地回应他,她能感觉到,林雁巳听见她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笨拙地在门口表示,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爸爸,爸爸帮你解决。 “好的,谢谢爸爸,我没事,我想自己待会,青春期的女生都这样的。”林荏故作开朗地回答。 林雁巳不知这话真假,又担心自己在这扰得林荏烦心,最后还是走了。 “怎么可能告诉你呢。”林荏坐在门口,向着窗边照进来的阳光举起自己的胳膊,那上面已经有她自己咬出的两个血牙印。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她居然出奇地平静了下来,穿上长袖遮盖伤口后便下楼与林雁巳共进晚餐,她刻意逗笑了林雁巳,在林雁巳放下心来的神态中贪恋地再深深望他一眼,心中默默浮现了今夜逃家的计划。怪物就应该流浪野外,不应该再待在这些人身边了。 她垂眸放下勺子,正想说我吃饱了。 这时候,从军一个月的宁济放假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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